高地上听到她吹风笛那一刻一样。
奥罗拉吹得很温柔,像是一片小小的羽毛在他开裂的伤口处来回拂动,完全没有她嘴上说的那样不耐烦。
不知为何,他竟然不抵触心脏那种发涨的感觉。
苏格兰那日回去过后,德拉科有意把那件事抛在脑后,再没有深究那种奇怪的情感。
那日初夏的山谷中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从此汩汩流水悄然流入。
而现在,洪水似乎愈涨愈烈了。
奥罗拉察觉到他的不自然,抬头刚想望去,德拉科就慌乱地伸手遮住了她的眼。
她拍了拍他覆在眼前的手:“......这是在做什么?”
德拉科的掌心发烫,指尖却微凉,合拢的指缝间透进些许金黄的光。奥罗拉眨了眨眼,睫毛拂在他的手心上,惹得那块皮肤微微一抖,却仍不愿把手放下。
他清晰地感觉到脸部正烧得厉害。他本以为....三年级后自己就再也不会脸红了。
而这次的脸红却和之前的无数次小孩赌气不太一样。
德拉科数着胸腔内的心跳,它像只横冲直撞的金色飞贼,他试图把它合拢在指尖,它却飞进了奥罗拉蓝色的眼。
......一定是奥罗拉把他的伤口吹裂了,他心脏才这么不舒服,德拉科暗暗想。
“......你要把吹我感冒了。”德拉科最终得出了结论,放下了盖在她眼上的手,振振有词道。
奥罗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伤口都被你吹裂了。”德拉科脸上余温未散,定定地重复了一遍,把受伤的胳膊凑到她面前。
“怎么,我吹出的气流是十级飓风?”奥罗拉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