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盘狼藉,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活该,活该!”
白逸反应算快,没有伤到,场上倒是有人后退时没注意,被椅子绊了一跤,摔了个脚朝天,尴尬地爬起身,在侍应生的遮掩下匆匆离场。
钱氏的保镖迅速围了上来,钱靳脸色铁青:“孙钊,砸我的场子?”
“何梭先动手的,钱先生可不能偏袒。”
“好啊,来人,送客。”
他不走。
这群人拿着他的把柄,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他们一个个有钱有势高高在上,出生就在终点线上,晃着高脚杯捏死蝼蚁——没人明白平头百姓爬上高位的艰辛!
是了。
还有一个假清高的。
跟男人鬼混,还装什么冰清玉洁,他这种货色,他这张脸……哈,活该。
活该被下药。
孙钊不管不顾冲上前,一胳膊肘撞向白逸,白逸踩着玻璃渣险险避开,他喝得太多了,脚下不平坦,影响了身体的反应,眼看又是一击直奔面门,还是兰迪果断出手替他拦了一下,钱氏的保镖一拥而上,把孙钊按住。
呜……好痛!
白逸的眼底顿时染上水光,需用手扶着桌面,才能避免自己因本能弓下身子去。
“你没事吧……”
兰迪的手臂上一片乌青,他捂着伤处,轻轻摇了摇头:“你看起来也不太好,要休息么?”
“我只是醉了……”
“我要是下场,何梭也得走!”孙钊被几个人联手制住了还不服气,扯着嗓子吼,“哈哈,你猜我出去要不要放点什么风声?”
糟糕,他知道的太多了。
郑兴跳出来表忠心:“来玩就不要输不起。孙总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没有多干净!”
孙钊毫不在乎:“对,对,还有你,你和你旁边那几个眉来眼去做局,当我没看见?”
“你——”
“钱总啊钱总,虽然大家没问你,但你手底下风声也不多牢靠,你可小心哪天湿鞋——”
“闭嘴!”钱靳厉声道,“把孙总请去会客室,给他醒醒酒!”
“不必,我自己走。”孙钊一把甩开保镖,大步朝外走。但他喝得太醉了,歪歪曲曲走不成一条直线,险些撞上门框,礼仪连忙来扶,被他粗鲁地推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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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都被掀了,孙钊口吐威胁,钱靳亲自去处理,牌局只能暂时搁置。
几个人心怀鬼胎,被钱氏的侍应生安排暂住。
整座酒店都是钱氏的,楼下就有客房,只是电子设备暂时不能还给他们,美其名曰为了保密。
一进门,白逸就迫不及待直奔洗手间。
真是浑身的酒,各种意义上的。
他的眼前一阵接一阵地发黑,脑子里各种白光乱窜。
太胀了太胀了,皮带还解不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