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一把抢过孟庭桉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喝得急,宋纾禾呛了好几声,她捂着心口连声咳嗽。
孟庭桉抬手,替她抚平后背顺气。
又有婢女躬身进屋,悄声为宋纾禾送上热茶和糕点,随即欠身离开。
金胎掐丝珐琅凤耳豆掀开,竟是三块小巧精致的芙蓉糕。
宋纾禾冷下脸:“……什么意思?”
主仆多年,宋纾禾自然认得出婢女送来的芙蓉糕是出自冬青之手。
她心口起伏不平。
芙蓉糕捏在孟庭桉指尖,微一用力,随即化成碎渣。
孟庭桉不动声色。
宋纾禾冷笑,而后唇角挽起几分无奈的苦涩。
她缓慢闭上双目,热泪滑过眼角。
从前养父养母为让她记住教训,差点将伺候自己的婢子杖死。
如今孟庭桉亦是用冬青威胁自己。
宋纾禾喃喃:“为什么?”
榻边的孟庭桉不语,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抚上宋纾禾的脸颊。
孟庭桉接住了一手的泪水。
宋纾禾睁开眼。
四目相对,孟庭桉目光平静温和。
“很有用。”
“不是吗,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