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道：
“公子……公子可否……可否带小女子离开这里？小女子……小女子实在不愿……不愿委身于那些……那些……”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肖离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加不忍。他当然知道“扬州瘦马”的故事，也知道这些女子的最终归宿。
年轻貌美时，或许还能得到一些商人的垂青，可一旦年老色衰，便会被无情抛弃，最终沦落街头，孤苦无依。
他想起曾经在书中读到的那些关于“扬州瘦马”的描述：她们从小就被精心调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只为取悦那些富商巨贾。
她们的一生，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玉器，美丽却脆弱，任人摆布，没有丝毫自由。
想到这里，肖离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他虽然同情这些女子，却也明白自己能力有限，救得了一个，救不了所有人。
而且，他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先前担心春儿和沈蓝买东西不够，已经将大部分银子都给了她们，现在剩下的，恐怕连赎出荧月的费用都不够。
肖离轻轻地拍了拍荧月的肩膀，安慰道：“荧月姑娘，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只是……只是我现在……”
他顿了顿，直接说道，“我现在……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
荧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她低下头，苦涩一笑：“小女子……小女子明白……”
她知道，自己终究是奢望了。
像她这样的女子，又有谁会真心相助呢？
就在这时，风雨桥内便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抬着几张桌子走了进来，上面摆满了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琳琅满目。
还有人搬来了古琴、编钟等乐器，看样子阵势不小。
肖离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荧月：“咦？这是准备做什么？”
荧月顺着肖离的目光看去，解释道：“公子，这是我们这里每十天一次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