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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这是松下残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接着正北位左二。”
谢寒玉从袖口撕下一段布,灵力绕着布料,卷起另外两枚白子,放到地方,“阿玉,弯腰。”
他侧身弯下身子,黑子便横冲直撞的落在他身侧,“黑子是水,白子是金,阿玉,你带金子没?”
谢寒玉瞥见自己的发簪,顺手拔下来,金镶玉的簪子,“带了。”
“西南,最外侧。”
他将簪子握在手心,划破腕间,中指和食指夹起另一枚白子,丢在外面,天地间忽然化作两个黑白半圆。
他看见了江潮,正和自己摇摇相对,江潮正站在黑子正中,团团的把他围住,动弹不得,难怪自己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江潮看见谢寒玉,对他挤出来一个笑,“阿玉,靠你了。”
黑白,日月,阴阳,昼夜。
在这里面,他们便永远是对立的。
谢寒玉脸色冷了下来,霜寒出窍,泛出白光,只向两人正中的地方刺去,他单膝跪在地面,两只手相持握住剑柄。
一瞬间,以谢寒玉为中心,光芒向外绽放,360个圈层层散开,一滴血滴下去,顺着纹路流下去。
天色在一刻混淆在一起,原本泾渭分明的黑与白交织,深深浅浅的灰逐渐融为一体,谢寒玉松开一只手,顺着面前的圈痕划下来。
天空出现裂纹,谢寒玉的指尖已经颤抖,他嘴角流出血,膝下也泛出血迹,金线已经开始变得黯淡。
他听见恶灵的声音,“这是死门,你出不去的,你朋友以身入局,只是可惜了,今天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他抬眸远远地看了一眼江潮,心里的情感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克制和隐忍,在这一刻仿佛摔碎的镜子,“啪”的一声全部都爆发了,震耳欲聋却又鸦雀无声。
“是生是死,在我,而不在你。”
谢寒玉拿着霜寒的手发力,青筋分明,再次向下扎去,裂纹变大,风从缝隙中进来,他便拔起霜寒,再次挥剑,风陡然变得更大,血顺着流向中间,天地间亮起来。
风停了。
谢寒玉俊秀瘦削的身子孤零零的站在中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透露着无法被打破的韧劲,恶灵不想瞧见那双眼睛,却又不得不对上那双眼睛。
那双令他恐惧的眼睛,只消一眼,就身子颤抖,他觉得自己像是要死在这双眼睛里。
“你便这般相信他吗?以身入棋,他失败了,你的三魂七魄都会散去,哪怕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谢寒玉不会输,江潮断定,也确信。
江潮嗤笑,他盘坐在地上,“若是败了,我也能当一回神仙,把他救回来。而且,你怎么确定我不是神仙呢?”
“轰隆”一声,一道剑光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