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江玉珠似有所觉,抬眼有些困惑的望过来。
范会灵也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匆忙转移了视线。
正见秦家小姐还有些魂不守舍的盯着刚才范家小叔和梁杭两人离开的方向。
其实倒也不止是她,周围的贵女们也显见的已转移了话题,你一言我一语的。
“嗳,你们说梁小将军真的像传言的那样英武不凡吗?”
“是啊,他回京那日我打南街口那儿还远远瞧见,个有那么高,英武极了,只不过一直冷着脸。”苏少史家小姐比划着道。
旁人附和道:“我也在茶楼上见着了,瞧着不苟言笑,再看那样擐甲挥戈的,可有气势!”
寥寥几句话,但听者很容易就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银鞍绣障,意气飞扬的少年将军模样。
江玉珠轻蹙着眉听,总算找着机会插上了话,神色微惑:“有何英武,哪有将军连树都爬不稳?”
说着话的几人一愣,范六小姐一听便凑过来,八卦道:“玉珠,你如何知道?”
“你是不是认识梁小将军?不然他刚才怎么就偏那么巧帮你接了那句飞花令?”
“快快快,和我说说,你还知道他什么事吗?”
范六自来熟得很,小嘴叭叭地连串问出来,还迫不及待地连声催着江玉珠再捯饬些故事出来说给大家听。
江玉珠愣了下,环视一圈,小姑娘望着身旁突然围过来的贵女们,个个仰着脸好像翘首以盼着等她说话,余光又见还孤零零在亭边那的姜淑怜,不由得也有了些众星捧月的感觉。
好像和以往的每一场宴会时的场景置换了下。
少女眨下眼,有些晕乎乎的,在贵女们的追问下一股脑的将她知道的这点事说完。
“唔,有些时候了,我往江州外祖家去玩,外祖父母疼我,平日里做海商生意时总会挑些珍珠宝石攒起来送我。”
“那日天气好,日头也刚好,就将那些亮闪闪的库存拿出来晒晒清理下,结果一抬眼,就见墙头那颗大树上有个人爬在上面。”
有人插嘴:“等等,你不会要说,梁小将军趴在你家墙头吧?玉珠,牛也不是这样吹的。我才不信呢。”
说话的人正是刚才提议飞花令想让江玉珠出糗的贵女,惯常找她的茬。
江玉珠皱皱眉,只觉得她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反驳道:“是我江州外祖家!凑巧和梁家老宅是邻里罢了!”
那人哑了声,小姑娘才不满的接着道:“我还没来得及喊人呢,他倒是哐啷一下摔了下来,还是外祖父请人送他回去的,可不是树都爬不稳吗?”
“嗯嗯,然后呢,然后呢?”范六小姐敷衍的附和下,催着。
身旁的人似是还没听够,也仰着脸等着后文。
哪有什么然后,除了这回,两人根本没再有过交集。
江玉珠尴尬的轻咳了两下,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
她想摊摊手说自己就知道这么点,但又有些舍不得这众星捧月的感觉,索性眼睛一闭,学着茶楼里那些说书的模样,张口就来:“梁杭从不混迹花街柳巷,但却有数不尽的红粉知己。”
众人:“哇,如此洁身自好,不愧是梁杭。”
江玉珠:我后半句你们是听不到吗?
怎么有些人如此好命,不管做什么大家都替他找补呢,若是换成她江玉珠,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
士农工商,如此分明。
“哇什么,你们知道为何吗?”少女郁闷之余,忍不住吐槽。
众人眨眼,追着问:“为何?”
江玉珠故弄玄虚的摸摸下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