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不容易找着个空档,连忙指指面前这箱宝石:“爹娘,这箱记得给我带上。”
等江父唤了人来记上礼书,江玉珠才放下心:“就是不知道我成婚时大哥能赶回来吗?”
江家大哥江玉阳远在洙洲照看海上生意,得了小妹被皇帝赐婚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往京里赶。
没过几日,江玉阳赶到京城。也是巧,竟正好和梁府派来纳征聘礼的队伍撞上。
长至街巷的队伍,两两一组的抬着大红色的箱笼,随行的人个个都高大板正,瞧着不像是普通的抬箱小厮。
江府得了消息,早早的敞开大门,江父站在门口,隔着老远就看到那长不见尾的队伍,耳边是大家惊讶的议论。
“没想到,梁府真给了这样大的体面。”
“是啊,你看梁小将军,还提着两只活雁呢,瞧着真漂亮!”
“哎我见过,那日我守城门亲眼见小将军自己带着一队人出了京城打的大雁回来!”
……
为首的梁杭神色淡淡,肩背挺直,目不斜视,手提着两只羽毛漂亮的大雁。
江炳荣越看越满意,挥挥手又派丫鬟小厮去发小红封,在一片恭喜声中,笑呵呵地将梁杭迎进来。
往正厅走的路上,江炳荣微仰了头,拍拍他的肩:“小将军,有些日子没见你,越长越高大了!”
可不是嘛,去年寒冬见的时候,江炳荣还勉强可以与梁杭平视,这会儿却要仰起头来看他的下巴了。
青年很淡的笑了一下:“江叔也愈健朗了。”
要说起两人的渊源,还是源于江炳荣一直有着赚了钱就得散一部分做善事的缘故,这其中就有一项,拨出许多的银两给边境穷苦的百姓发放粮面。
米面在那里是多金贵的东西啊,平日里能有施粥的大善人都让百姓们感恩戴德了,有刁民起了坏心思,妄图抢劫,碰巧遇到带队巡城的梁杭阻拦下来。
这一来二去的,就有了一两分交情。
到了正厅,江母也端坐在那儿,见江炳荣和一青年相谈甚欢,便知那是梁杭,倒真像玉珠说的那样,比画像上还俊美几分。
只是这个子,会否太高了些,再想到身量纤纤的玉珠,江母只觉得两人体型差得也太多些,若是这梁杭发怒起来,恐怕一个手就能把女儿提起。
江母神色不安的想着。
两只大雁被系了大红色的彩结居于正中,梁杭上前两步,呈上聘书。
江父江母接过,江母粗略地扫了一下,面色稍霁,梁府聘礼的诚意十足,各个礼节都周到无误,再看那一对一看就是细心照料了的大雁,她的心稍安下来。
江母热情些,开始招呼梁杭喝杯茶。
梁杭也没推拒,只是似有所感的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琉璃屏风后,很短的一眼,又收回目光,眉目温顺的听着江父江母絮叨。
琉璃屏风后的江玉珠吓了一跳,吐了下舌头,暗叹这人是不是背后也有双眼儿。
不过,小姑娘也是方才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日他从晨间出城去,是为了给她猎这对纳征时用的大雁,怪不得一头的汗又到下午才回来。
少女抿着唇,偷笑了一下。
等此间事了,一队人离开。江府又冷清下来,院子里摆了满满的大红色箱笼,江母领着人清点,一边道:“这下我可算是放下一点心。”
江炳荣乐呵呵,又招呼刚回京的江家老大:“玉阳,你来,洙州那边怎么样?”
兄妹俩一年未见,江玉阳本想同妹妹说两句话,只能作罢,认命的跟上去汇报生意成绩。
挥退了侍女,只剩下娘俩,江母就放下手上的事,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