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了他咽喉薄弱处,狠狠刺了过去。
“我说我说!”樊缨躲之不及,将身后仰绕过刀锋,手肘撑在车壁上蓄力反弹,一把将阿如执刃的左手握在手心,嬉皮笑脸道,“怎么这样心急?我可是来请你喝喜酒的……”
阿如不信,抽过手臂就要喊人,樊缨忙说:“是真的!在下不才,幸得大蕃公主垂下青眼,成婚礼就定在下月初八。”
下月初八是答伏尔与大蕃约定前去娶亲的日子。
阿如当然不信。
樊缨早知道她不信,扯出颈项里大蕃贵族专用的蜜蜡吊坠,不无得意地说:“大蕃公主与我早私自定了终身,还说此生非我不嫁,情愿为我悔婚,推掉与漠北王子的婚约……啧,怎么办,我也是盛情难却啊!我虽不喜欢她,可毕竟她在床上,呵,还算有些意趣……”
“无耻混蛋!”阿如最讨厌这种自己不想要也不让别人得到的无耻行径,气得骂道,“不喜欢人家为何还要沾染!损人利己的混蛋,你会下油煎地狱,不得好死!”
樊缨却毫不在乎,凑近了笑说:“我会怕吗?不过若是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勉为其难劝她嫁给漠北王子,她可最听我的话……”
阿如不知道有多恶心他这副样子,好似全天下女子都该喜欢他似的,不由分说抬脚便踢。
可毕竟坐在车里行动受限,樊缨扬手将她踢过来的脚踝牢牢捉住,拿手指勾出了脚腕上拴着的银铃,觑着眼问:“这种破烂也就你还当个宝贝。跟了我,我替你打最好的,如何?”
是了,当日答伏尔在互市上高调买下这串银铃并得意展示的时候,樊缨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当时就觉得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看来,的确是她最讨厌那种。
被这种人沾上,真是无来由的晦气!阿如忽就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大蕃公主生出些恻隐之心来。
心知再问不出什么,阿如腾出右手蓄力又是一刺,口中已经扬声唤了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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