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的年金收入,一年足足有一千金镑,足以让她过上很不错的生活。
富裕的寡妇生活,很难让她提起对于爱情的兴趣,这么一位富有的寡妇几乎是所有年过半百,家产不丰先生们的追求对象。
他们巴不得把哈斯维德姑婆的嫁妆并入他们的产业,但哈斯维德姑婆暂时没有更改姓氏的想法,他们的如意算盘也就落了空。
“不,我的老爷,你得仔细看清楚,费哈先生说,老夫人要到咱们这儿来。”哈斯维德夫人逐字逐句地念出来,指出她丈夫遗漏的讯息。
“什么?来到哪?”
“来到这里,他们说她已经准备出发,最迟我们收到信的后天,她就会到这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哈斯维德先生接下去,“那么,只有那边的乡舍可以住人了。”
“我想是的,不过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从今天开始,就得派人过去打扫。”哈斯维德夫人站起身,吩咐男管家派些仆人先过去打扫,自己随后通知伍德太太让年轻的女仆们把储藏室的床单被褥拿到那边换好,再把换下来的拿回来浆洗。
“爸爸,你见过这位姑婆吗?”夏绿蒂端着茶盘,小心地问自己的父亲是否了解自己这位姑姑。
“唔,她是一位很好的妇人,就是脾气有些古怪,你没事就跟着哈斯维德夫人就好了,她不愿意小辈去她跟前凑热闹,尤其讨厌别人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威廉爵士斟酌了一下,这才给女儿一个回答。
夏绿蒂上辈子没怎么和这位妇人打过交道,尤其是哈斯维德一家在这位老夫人去世后,都搬去了法国定居,自己同他们的交际就越来越淡,威廉爵士再后期也绝口不提自己这门亲戚,这让她越发觉得好奇,想认识父亲口中,这位性情古怪的老人家。
比哈斯维德姑婆人先到的,是她的行李箱,几个硕大的箱子,叠起来比她的人还高一个头,里面沉甸甸的分量,能让哈斯维德最强壮的男仆满头大汗,等他把所有的行李都搬去了乡舍,早已经气喘吁吁。
夏绿蒂听见仆人们闲聊的时候,这位男仆还打趣今天的行李,可比磨坊里的那块石磨还要重。
夏绿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一辆辉煌的马车驶进哈斯维德府上的碎石路,齐头并进的四轮马车,壮观的三簇番红花黄铜镀金家徽镶嵌在厢壁外,闪花了她的眼。
夏绿蒂不禁心里嘀咕,这是谁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