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嗔怪她,“要是大家知道了,他可比现在抢手多了。” “行了,梅妮。”哈斯维德老夫人杵了杵拐杖,“再厉害的头衔也和咱们没有关系了。劳特先生再了不起,我们也不能忘记他的出生,一开始就不该鼓励他的,我很难承认他是一名合格的绅士。” “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哈斯维德太太叹了口气,“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让卡利带他过来了。” “还来得及。”哈斯维德老夫人幽幽地开口,“只要我们想,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威尔逊夫人被迫吃了一场大瓜,看着问答自如的丈夫,不由得埋怨他,“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得知道,我们牧师之间,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渠道。”威尔逊先生无奈地出声解释。 “好吧。我决定收回刚才的话,随你怎么对他批评好了。” “这可真是惊奇,简。”威尔逊先生大呼小叫,“真是见鬼了!明明你一刻钟前不是这么说的。” “哦?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愿意怎么说都可以。”威尔逊夫人白了他一眼,随着亲热地上前挽着夏绿蒂的手,安慰她下一个更好。 “真是不可思议。”威尔逊先生喃喃自语,“女人心,海底针,我感觉我一辈子都不会理解了。” 仆人敲门告诉她们,夜宵已经准备好了。 有准备好的夹火腿肉的三明治、烤干酪、水果馅饼和奶酪蛋糕,还有特别为劳特先生准备的博洛尼亚香肠片配雪利酒。 在座的人都认为为区区一个劳特先生,而亏待自己的胃口十分不值得,纷纷起身准备去客厅品尝美食。 这时轮到威尔逊先生挽着夏绿蒂的胳膊,“我不知道你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绅士们都不太喜欢喜欢涂写的淑女。”威尔逊先生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担忧,“你今天的一举一动,虽然我们之间不会说出去,但我很担心劳特先生的嘴巴。” “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夏绿蒂谨慎地开口,“您是说他可能会……” “就是这个意思。”威尔逊先生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就反对,因为我从小道消息那里得知,但我得说,我的行为也不太好,我是指相信小道消息。但他的为人确实饱受质疑。当然,他的职位都是土地所有者直接授予,只要他一天不被教会开除神职,他永远都是教区牧师长,一点也不会变。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对他算不了什么。” “真可惜。”夏绿蒂有些遗憾,“早知道应该说更过分的话。” “你不会后悔吗?” “一天应付一天的麻烦也就够了。”夏绿蒂冲他眨了眨眼,“我之前过的尽是这样的生活,偶尔像劳特先生这样的调剂品出现,还是很刺激的。” “哈哈哈。”夏绿蒂能感觉到威尔逊先生胸腔笑意震鸣。 “就像屋大维一样,如果能做奥古斯都,为什么要去做长老呢?”威尔逊先生包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也是一样的。” “差不多。”夏绿蒂点点头,“一旦学到这些了,就不会只甘于知道这些了。①” 她知道了耶稣的诞生,就迫不及待想知道耶稣的复活,知识也是这样的,她对它的渴望,并不比奥古斯都对权力的渴望少多少。 她无法容忍,一个智力平平却因为受时代红利的受益者,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在艺术的殿堂学了点东西,在精神上欺压普通人,这又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