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见昔日在京清冷不近女色的乔大人,抱着似乎是被丢出来的衣衫。
他浑然不觉后方来人,亦或者已经察觉了,毕竟周遭的小丫鬟婆子侍卫们站到了两侧,但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他便也不管。
男人阴沉着俊脸,拍着紧闭的门房,皱眉寒声斥问,“怎么?得了我的心,便不想要我这个人了?”
始乱终弃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呵………
没门。
本就不知发生何事,看了一场大戏的提督众人,简直掉了一地下巴,无人不目瞪口呆。
但当事人浑然未觉,他还在要个说法,“余白芷!孩子还没生,你就想赶我走了?你给我开门!上了门闩你防谁啊?”
说着说着他冷笑,“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夫君吧!没有六族亲长你就想让我回去,不可能!”
朝廷众人:“?”
什么叫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夫君?!
这门亲事,是这样结的吗?
林志哎哟一声,心道真是两位祖宗,连忙上前低声劝阻,“姑爷,朝廷来人了…”
乔骁气血上头,他是没想到,孩子快要生了,她竟然还让他走。
朝廷来什么人?那命他回京的圣旨,他都想烧了。
便生要降至到阴山,现在好了,余白芷抓着那旨意当矛头,二话不说让他走!
听到朝廷两个字乔骁就生气。
看着他脸色实在难看又阴冷,周遭寒气蔓延,静默了许久,提督大人走向前,“这……”
林志连忙找补,“姑爷和大人不如挪步说说话,这也吃盏茶冷静一二。”
乔骁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他才提步离开。
乐为连忙接过他手中的衣衫,让人拿下去收好。
后寨的主厅,吃了一盏茶,乔骁还是没话说,他脸上寒气不减,提督大人都不必开口,见到方才的情由哪里还不清楚,这一趟只怕无法将人带回。
即便是无法带回,也要传达圣上的旨意。
好在乔骁虽然震怒冷脸,心绪不佳,可到底克制着有几分清醒。
他劳烦提督大人转达,“内人就要临盆,我实在无法离开,恳求大人率众先回,帮我在圣上面前游说几分,大人恩情,乔骁必定铭记于心,将来结草衔环!”
他都这样言辞恳切了,提督大人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乔骁都不留他们,巴不得朝廷的人快些离开。
“……”
阴山和京城的确很远,带着余白芷的确不方便,提督只能点头说好,会尽力。
这些时日,乔骁去了后寨都吃了闭门羹,他只能留宿上寨浅水居。
即便是乔骁不说,提督也知道乔骁希望他们快走,毕竟厨房做的都是些什么当归炖排骨,当归炖乌鸡,当归炒鹌鹑…
当归当归……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放当归,谁能不懂。
在余正赶回前夕,提督率众离开阴山,余正扑了个空,得知女儿女婿闹了不愉悦,他也不好冷眼旁观,便做了和事佬,先去看了看乔骁,这才去找余白芷。
他这女儿主意一向拿得准,他即便是做父亲的,也不好多干预,就是从中劝了劝,让她别总是欺负人,凡事让让乔骁,也就罢了。
余白芷起初吃着东西不吭声,到后面余正也没话可说,索性说她要是不应,就让人断她口粮,反而惹得余白芷笑着说好。
余正看了看自家女儿的肚子,“……”
实在没办法劝了。
回上寨之后,他给乔骁支了一个招,明的不行便来暗的,但也不好能说得太过分,显得他当爹的水端不平。
幸而乔骁悟性高,当夜就翻了小阁楼的院墙,从窗桕越了进去。
他从后面贴上来的时候卷着寒风,月份大了之后浅眠的余白芷瞬间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