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脖子竟有些发软。
顾岁晴笑开了:“好了,逗你的。”
前面副统领给他们准备的落脚的地方,顾岁晴提起群裾,率先踩过水花,走了过去。
徐老虎挠了挠头,打着伞跟上,公主笑起来真好看啊,上一个他觉得笑起格外好看的,还是易大哥。
铁头不知道被易安忽悠到哪去了,易安一一人袖手站在檐下,看起来是在等她,很自然地接过徐老虎手里的伞。
伞倾在顾岁晴这边,顾岁晴仰头看易安,笑容被风吹散:“苍厥骑兵保守十五万,皇兄调走了御林军,南营禁卫也随驾走了,只留个刚提拔上来的副统领,”
易安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波动:“这些人都会死。”
“皇兄不要上京,不要国土,也不要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新兵。”
“他们是圣人的弃子。”易安道:“天地无情。”
顾岁晴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嘛,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一套一套的。”
“只是一点嘴皮功夫,走江湖用得上。”易安肩膀湿透好大一块,他仿若未觉,大伞将顾岁晴罩得严丝合缝。
“当年问你想做什么,你说要习武,我给你请了镖局师傅。”顾岁晴道。
易安容貌过人,一生波折也源与此,他那时想法简单,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手刃那些怀有龌龊肮脏想法的人,顾岁晴也年岁小,不晓事。
“你若读书入仕,想必是另一番天地,倒是我耽误你了。”
易安笑笑:“人各有志,殿下宽心罢,这城中人以十万计,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只能先顾眼前。”
他声音平和,顾岁晴在他眼里看到自己。
“你说得对,我们只能先顾眼前。”顾岁晴道:“博南街往东两里,江音阁旁边两个铺子,地下室里囤了好酒,你找副统领借些人手,把那搬了吧。”
“靖远候的产业?”
“无妨,他们现在也顾不上,总得先把你放出去的放圆上。”顾岁晴想了下,又乐起来:“肉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