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人不寒而栗。
“此事重大,切勿声张。”顾岁晴嘱咐道:“你等我的消息。”
等顾岁晴走出这片树林,和芊巧碰上面时,已经入夜了,易安没有跟过来,确保顾岁晴安全地回到侍卫的保护之下,他默默隐入夜色中。
前一世,他师父留下的那一句,救人,先救世,那时他觉得莫名,可现在来看,却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杀了一个耶律昂沁,不代表就能平了苍厥,苍厥野心昭昭,不会放过任何侵吞大俞的机会。
他武功再高,也不过武夫之能,于大势无益。
……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芊巧看着顾岁晴身上的擦损的衣服,大惊失色。
“摔了一跤,没事。”顾岁晴看到衣服下摆的血迹,应该是厮杀时沾上的:“刚好压死了一只山鸡,血不是我的。”
这瞎话编得不太走心,芊巧也没有再问下去。
殿下有自己的心事,不愿意说,也不是她一个侍女该问的。
“换洗衣服已经备好了,我服侍殿下洗漱。”她乖觉得退下去,很快折返回来:“殿下,乐舒殿下来了。”
“热水好了么?”顾岁晴只问。
“备好了。”
这一身的脏污叫她不适,等顾岁晴清洗了个彻底之后,穿着柔软中衣,拥着一件外披去见了乐舒。
乐舒等的气怒,冷板凳坐了许久,听着顾岁晴在里间洗澡换了三回水,才姗姗来迟。
这里的侍女甚至都没有给她上一杯茶。
顾岁晴先开了口:“自家姐妹,不拘虚礼,舒娘随意就是。”
舒娘正欲开口的话被堵了大半,直呛得她心口生疼,只尬笑一声:“佛门清静地,姐姐倒是自在。”
“嗯。”顾岁晴应下。
舒娘深吸一口气,终于勾起一个笑脸来:“来前,父皇同我说,我们姐妹一道,经书也不要抄多了,有个三五卷就成,我们过来也有些时日了,明日便是开坛送供,不知姐姐抄得怎么样了。”
“这话你之前怎么不说?”顾岁晴道。
舒娘瞪大眼睛,故作惊诧:“我日日来寻不得你,便捎你的侍女传个话,怎么,你没收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