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呢,不过一个破落户的女儿,便是容貌占了几分便宜,也是打骨子里的下贱,舒娘心中既气怒又嫉妒。
舒娘意图再劝:“我们过来便是为国祈福,总该尽自己的一番心意才是,你就这么回去,父皇那里也不好交代。”
“父皇那里我去交代,便不劳妹妹挂心了。”顾岁晴淡淡道。
舒娘脸色一僵,对上顾岁晴清透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扒了个干净,被整个看穿了,这个想法让她心中发寒。
“天色也不早了,有劳妹妹跑这一趟,我明日赶早回宫,妹妹要同我一道吗?”
这个时辰,眼见着是要入睡了,送上来的便不是茶,而是清甜的果水,顾岁晴端起碗盏,摆出送客的架势。
舒娘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走,她下了这样的苦功,就是为了最后这一片刻的露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见顾岁晴实是死脑筋,只得悻悻离去。
第二日一早,顾岁晴快马加鞭回了宫。
养心殿门口,苏四笑着道:“殿下这么赶早回来,怎么不休息一下再过来。”
顾岁晴对苏四一拱手:“我有要事,劳烦公公禀告。”
一旁杵着个户部尚书,荀江源一身红色官袍,一脑门官司地在门口徘徊,见顾岁晴到来略一施礼,就被皇帝宣召进去了。
“里头正在议事呢,殿下稍稍等一会儿。”苏四道。
这一等,便到了午膳时分。
荀江源出来的时候像是去了半条命,额前冷汗直往下落。
顾岁晴进去的时候,养心殿里的皇上正闭着眼睛,满脸疲惫:“你来了,正好,我让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
这边舒娘在经堂枯等了两个时辰。
抄写的经书要经由高僧送上佛堂,今日正好是开坛讲经的日子,她只要得了高僧一句“诚心”的夸赞,于她名声也有益处的。
这日头都快要落下了,却迟迟未等来讲经的高僧,舒娘遣了侍从去问,过往的僧人支支吾吾的,就连上素斋的小僧都是一幅心不在焉的做派。
这讲经既不说取消,也不说何时开始,不管怎么问,这些僧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这里多的是贵妇,便是身份不如她尊贵,也颇有几位宗亲外戚算是长辈,这也是舒娘特意挑在今天的原因。
她辛苦抄了这些时日,当然不是抄给佛祖看的。
“殿下,前头来了好些官兵,把整个寺庙都给围起来了。”侍从匆匆来报。
“怎么回事?”有人问了。
“说是出了人命。”
经堂蜂窝一样炸开,不少人当即起身要走,舒娘惊道:“怎会如此?”
侍从摇头:“多的问不出来了,只今天这经肯定是讲不成了,现在不许进出,过会儿兴许还会有问话。”
舒娘心道:真是晦气。
……
“岂有此理!”皇帝腾地站起:“真是胆大包天。”
顾岁晴一五一十禀明了和尚净方的事,只说偶遇和尚净方行不轨之事,被耶律昂沁撞见,承蒙易方相救。
隐去了前世有关的事。
“父皇息怒。”顾岁晴道:“那个和尚已经被拿下了。”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皇帝道:“你先前落水伤了身,朕宣太医进来给你瞧瞧。”
“孩儿无事,易方武功高强,有以一当百之能。”顾岁晴道。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叫进来给朕瞧一瞧。”皇帝起了好奇心。
“孩儿这里还有一事。”顾岁晴从袖中拿出一个木匣子,苏四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