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衡山公主这样的女人,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般想着,赵延跔心头火热。
殿试里,易安这种,早就入了皇帝的眼,但凡进了殿试,皇上就不会让他落到后头去,更何况,易安得了状元,更显得郑州一事,皇上圣明,才有天降文曲相助。
传出去也是一翻佳话。
易安的状元郎点得没什么悬念,前一世赵延跔是点的探花,这一世不知为何,殿试上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探花被一位三十有余的读书人摘下。
赐花赏宴,一时好不热闹,状元素来有骑马游街的旧例,状元的白马自宫门出,会沿着皇城门走过好几条街道。
“今年的状元郎,可是格外的俊俏呢。“舒娘的婢女红着脸打趣:“好多宫女都去看了。”
舒娘端详着指甲漫不经心:“是吗。”
傍晚的曲水流觞,公主也会到场,到时自然就能见到了,舒娘不以为然。
“殿下也去看看嘛,大伙都说,从未见过这般貌美的男子呢。”
壮元游街自来是盛景,舒娘循着声音望去,那骑马的公子恰好朝这边看来,肤色白皙,一双桃花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却不显文弱,稳稳当当地骑在马上,唇边一抹浅浅笑意。
此前舒娘多少也听过一些郑州事,叫顾岁晴大出风头,她心中暗恨,直到刺杀一事,才算出了那口郁气。
那些封功伟绩切实落下,说他嗜杀成性,又说爱民如子,虚幻的事迹散开,成了这么一个被热闹拥簇,前途无量的公子。
舒娘转过身来,一时脸红心慌,再想起婢女的打趣,心跳如擂鼓。
若父皇真为她指了这么一个人,好像也很不错,舒娘心中这般想道。
易安这边也收回视线,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公主,也是那样的马车华盖,前尘如烟,两世的夙愿,就看今日了。
很快就日落西沉,斜阳晕染,曲水流觞,京中权贵济济一堂,但今天的主角,是这些前途无量的进士们,赵延跔就找到相熟的朋友,聊起天来,在恭贺声中春风满面。
“状元到了。”
众人纷纷朝易安过去,举杯恭贺的,试探郑州事项的,历来都有榜下捉婿的风尚,得之易安尚未婚配,明里暗里递着橄榄枝,赵延跔身边骤然空落下来。
赵延跔冷眼瞧着,胸口漫上酸意,从来他在哪里,哪里便是人群众星捧月的焦点,他心中暗恨,在府中他同父亲已经商量好了,在今日开宴之前,陛下也会到场,他将借着进士的东风,向皇帝求娶衡山公主。
前头公主落座,是在距离主座最近的右手侧,前中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公主模糊成一道高贵的,引人遐思的剪影,赵延跔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外头都说,衡山公主在刺杀中伤了容貌,那一日他也在现场,自是清楚这流言的荒谬,后来在靖远候的点拨下,终于想明白这其中关节。
捐银一事,靖远候府也不得不捐出了八万两,赵延跔自来不沾铜钱,对此可有可无,也颇为厌恶靖远候总将铜臭挂在嘴边的行为,再想起这件事,便觉得衡山公主心地纯善,是无辜卷进是非。
一介女流,还是安稳些好,这样的风声与名头,本就不是女子该掺合的事情,只要娶回家,他自可以慢慢教她妻为夫纲。
顾岁晴在上首垂目,远远地瞧见了易安这边的笑容,繁复裙裾层层垂下,顾岁晴唇边浅浅笑意。
“皇上驾到——”
拉长的唱颂穿过九曲回廊,陛下亲临,以示对新科进士的看重,通常来说,陛下不会呆得太久,略停一停,表一表问候,听一听感恩戴德之词便足矣。
赵延跔迈出一步,一句陛下含在齿间,确见前头突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