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能捕捉到他的轨迹,就见五王子的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易安胜。
红色的璎珞垂下,锋锐的芒光堪堪停在五王子脖子前一分,五王子甚至都感受到了兵器的温度,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五王子的脖子割开了一条小小的血线。
易安的手紧了又松,杀气翻腾。
“我们认输!”苍厥使臣猛地起身,目眦欲裂。
如果五王子真的死在场上,五王子是大汗疼爱的儿子,若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等回到苍厥,等待苍厥使臣的便是生不如死,五王子的母族也不会放过他。
易安手下停住,使者的声音叫住了他,易安微微侧过了头。
皇帝神色欣然愉悦,这满朝上下,对易安身手最了解的是顾岁晴,其次,便是皇帝。
易安从来没有叫皇帝失望。
皇帝不阴不阳地宽慰了几句苍使者,就见场下,易安同五王子的对峙异变陡生。
在易安抽身转回的那一霎那,五王子袖口闪过冷芒,竟是一发袖箭。
从比试开始,顾岁晴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五王子身上,一直没有放下警惕,在五王子悄悄缩手时,顾岁晴心中闪过很不好的感觉,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下,长鞭直击五王子面门。
五王子袖中冷箭歪了半分,擦过易安的发冠,直直钉入一旁的柱上,淌下绿油油的毒水。
五王子吃痛,摔落在地,顾岁晴捡起五王子跌落在地上的刀,然后抬手。
“住手!”苍厥使者踉跄跪下。
顾岁晴头都不回,脚踩在五王上当胸口:“阁下刚刚可看到了,场上胜负已分,本宫附马点到为止,但五王子不讲规矩在先,我也没必要讲了。”
苍厥的侍者纷纷扑过来,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易安打得哭爹喊娘,没有一个能走到顾岁晴身前。
顾岁晴毫不犹豫地向下挥刀。
“慢着。”
“我等愿献上汗血宝马,但求公主……与附马留王子一命。”苍厥使者道。
顾岁晴用脚按着死猪一样翻滚着的五王子,闻言笑了,她扔开刀:“既如此,甚好。”
宴会依旧和乐,苍厥人将他们的五王子抬了下去。
事情看似圆满解决,却是蹊跷的很。
顾岁晴与这位五王子从未打过照面,五王子舍弃中宫所出的舒娘转向求娶自己,这其中定有猫腻。
顾岁晴想起曾出入驿站的谢家,恳请皇帝收回成命的皇后,和情绪写在脸上的舒娘。心中沉吟,翻来覆去地盘算着,还是觉得可用之人太少。
“不管怎么说,那苍觉的蛮子是再没有脸面求娶尚公主了,这是好事。”皇后娘娘道:“先前的布置,便撤了吧。”
舒娘拔高声音:“那怎么行!”
见皇后娘娘面色不愉,舒娘声音小下去:“母后不是已经和谢家地说好了嘛,便是为了出一口气,也不能说舍弃就舍弃。”
皇后叹了一口气:“怕只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
“怎么会,母后和谢相同时出手,定是思虑周全的。”舒娘道:“眼下那五王子只怕是恨毒了顾岁晴,是再同意也没有了。”
皇后斜了舒娘一眼:“你该唤她姐姐。”
舒娘握着皇后的手,神情娇蛮,皇后道:“也罢,都走了九十九步了。”
这天,顾岁晴收到了一封信,是一位面生的侍女转交的,是约顾岁晴出宫,说有要事相商。
信上语气亲昵,没有落款。
侍女脆生生一福:“易公子在等着殿下呢。”
顾岁晴沉吟片刻:“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