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不二,气势慑人,他心中涌上悔意。
他不该托大,只带了不到一千兵士。
顾岁晴对叶麓道:“我们掉头。”
叶麓下意识便跟上。
易安看着谢礼泽,盾牌一般,给他挂在前边开路。
在折了他一条腿后,谢礼泽主动开口呵退了跟上来的军士。
顾岁晴用鞭子点了点谢礼泽带来的兵士。
“这些人,过来一个,剁你一个手指,手指剁完了,”顾岁晴扫视他身体一眼:“就看大人身上还能剐下多少肉了。”
顾岁晴的声音不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却叫谢礼泽好生打了个寒噤。
这是什么女子,分明是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某种意义上,他想得不算错。
他们出了一线天,将谢礼泽麻花大绑扔进了车里,谢礼泽带来的这些兵士远远缀着。
他们不敢跟过来,但也不能真的就此回去。
谢礼泽在手上,顾岁晴再从襄州过无异于自投罗网,韩涛重新选了一条路。
绕过襄州,往南,从江陵府取道金州。
这么走,行程不可避免的被拖慢了。
"江陵府有新建的镖局,我们去那里休整一下也好。”易安说。
这一路折损颇巨,驿站补给有限。
“这些人,要如何是好。”
谢礼泽带来的人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但暗地里,一直有人不死心的试图营救谢礼泽。
“先这么溜着,”顾岁晴道:“喂了药?”
“是,他以为自己被下了毒,吓得要死,老实多了。”
他们带出来的,都是正经医药,哪来什么穿喉烂肚的毒丸。
“嗯,先唬着他,五天喂一个。”
“前面就是江陵府,”顾岁晴回头:“谢礼泽留得够久了,也该解决了。”
江陵府入境处,是一片连绵谷地。
她小时随镖局走南闯北,遇过想要劫财的山匪不计其数。
山匪布下那些个凶恶陷阱,她见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陷阱机关,是她小时候当玩具玩的。
按照顾岁晴的吩咐,江陵府分镖将采买的物什早早送到城外。
也就是现下驻扎的这片谷地。
顾岁晴指挥着兵士们布置。
这里树木葱郁,视线受阻,是绝佳的陷阱布置之所。
顾岁晴看着那些布置好的深坑,虚空握了一下。
“这些人,能不能为我所用?”
韩涛又一次露出那种奇异的神情:“我教你兵书,未曾想你学得这样好。”
“都是些小把戏,师父见笑了。”顾岁晴低头研究着舆图。
怎么把人引过来,这个路线还需要再推敲一下。
到了给谢礼泽“解药”的日子。
不过是强体养气的荣养丸罢了,易安给得煞有其事。
谢礼泽爆发出一阵猛烈地咳嗽,那枚药丸滚落地上,不知滚去了哪里。
易安渍了一声,重新掏出一枚。
这次谢礼泽乖乖吞了下去。
他挪动身体,悄悄用身形挡住滚下来的药丸。
“可能帮我问问殿下,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谢礼泽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愿为殿下效劳。”
这些时日,谢礼泽发现,这些人里,主事的竟真是那个女人。
也是奇了。
易安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结了喂药的活便抽身走了。
谢礼泽小心地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