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了。”
单留下言维叶怔忪在原地,岑绵已经坐进车里准备走人了。
在江璄正要坐进驾驶位时,他三两步跟出去强按住车门。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两年。”
言维叶手骤然滑落下来。
这些年他不是一点没关注过,只是觉得岑绵不会病这么重。
岑绵在车里等他俩聊半天,等地不耐烦了。
她现在很急,急着回家,于是推门蹿了出去想过去催催。
谈话内容好像和自己有关,江璄偏头看看她。
“让绵绵自己决定吧。”手指点了点腕表,“现在十点半,她必须在十二点前休息。”
然后岑绵感受到自头顶上方而来的灼热视线,她不得不抬头迎上。
男人的眼里有很多种情绪,她解读不出来,但她本能地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她干巴巴眨巴几下眼,还是对对方有些怵,拽了拽江璄袖口:“……江璄,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然后转身去开车门,想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
“嘭!”伴随着声音,一阵风扫过面颊,淡淡茶香勾起她发丝,青筋分明的手擦着耳廓按住她的车门。
岑绵盯着眼前的手,头回觉得江璄这车挺脆弱的。
江璄一手搭在男人肩上:“言维叶,到处都是媒体,劝你注意自己形象。”
言维叶始终低头,目光落在阴影里,看不清投向哪里。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
岑绵感受得到,他很近,近到呼吸的温度触及后颈时,脊椎骨缝钻出一阵麻痒。
“今天我必须带她回去。”
这一刻,冷空气好像都凝结在他们两人之间。
“绵绵。”他声音喑哑,“我来接你回家。”
他们僵持在这谁都走不了,岑绵抿抿唇在心里权衡后,抚上言维叶胳膊,回身与他对视:“我跟你回去,别为难江璄。”
她看到言维叶皱起眉,不知道又在气什么,就权当没看见问他车停哪。
司机开车驶来,言维叶替她挡好头顶门框,又帮忙拎起裙摆好,之后才坐进来。
“是去岑小姐常住的那套吗?”
“对。”
“您……认识我?!”岑绵。
“呃……岑小姐性格还是这么好。”司机尴尬的从反光镜看向言维叶。
言维叶只是捏按着眉心,不置一语。
岑绵一直很有眼力见,感受到他不悦就安分坐好,怕再惹言维叶生气,小小声说。
“我真的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真的要住在一起么。”
“对。”言维叶挪开手,眉眼还低着。
入目是一只白净秀气的手,曾经萦绕进他无数个日夜的梦中。
言维叶又说:“我可以、牵一下么。”
岑绵反应了会,明白过来意思急忙收回手,两手局促交叠着。
“还是别啦。”
言维叶一侧嘴角微起,挤出个“好”。
这个笑,是自嘲。
车一路开进寂静的院中。
院落里不知道种了什么花,还没到花季,全部遮蔽进暖光中玉兰树之下。
夜风轻启,玉兰花会流露出淡淡的香。
岑绵看看四周,不禁觉得这些有钱人是真的会享受。
他们走进别墅,屋里一尘不染,没什么生活痕迹,看起来是闲置已久但有人悉心照料的住处。
这里很僻静,静到只能听见他俩的脚步声。
再这样下去言维叶恐怕又要做出奇怪举动了,岑绵想赶紧回屋避开。
“那个,言先生我住哪间?”
“在楼上,一起看看吗。”言维叶慵懒地倚靠着楼梯扶手。
岑绵说好,静静跟在他身后上楼,只是有点走神,没发现言维叶在楼梯尽头突然转过身。
突如其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