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这位姐姐。”
望舒回眸笑道:“快别姐姐、姐姐地叫我二人,我们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侍婢罢了,姑娘直接喊我们名字便可。”
云笙点点头。
正在这时,伴随着吱呀一声,蒋桓挟着风霜走了进来。
云笙脸色微变。
只见蒋桓走近,随手解了氅衣丢给清和,唇边涌着笑,讽道:“你倒是好眠,不过才受了一掌,竟睡了这般久。”
才一掌?
清和和望舒面面相觑,这般娇弱的娘子,这样一掌足以要了她的命,好在她们来之前,从老夫人那拿了两颗治疗内伤的灵药,不然只怕太医院翘楚王太医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也不知这姑娘是哪里惹到她们主子了,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惧意,未避免自己被殃及,默默退出了房间。
许是重伤未愈,云笙脸色也不好,扶着床边的楹柱跪下来,蜷着一点身子,轻声道:“见过大人。”
她的嗓音嘶哑,动作有些轻飘,比那夜初见,倒是多了几分柔弱,少了几分妩媚。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女孩看向他时,剪水双瞳似乎少了几分那夜的柔情。
想到那夜,身体蓦然的反应,让蒋桓喉间一时艰涩,蹙了蹙眉,走到茶榻前倒了一盏凉茶。
“坐吧!”男人喝完茶,坐到了床前的小杌上。
云笙坐回床边,蒋桓开口道:“手伸出来。”
一时莫名,来不及多想,雪玉似的冷白手腕慢慢推出袖口。
只觉一凉。
蒋桓是在为她把脉,很快收回了手,垂放在膝上,公事公办道:“既然已经无事了,我们便来聊聊环采阁的事。”
云笙怕死,听他说无事了,也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淡声道:“大人请问。”
蒋桓挑了挑眉,“你倒是配合。”
“大人所求,自然知无不言。”云笙噙笑。
但这笑很明显未达眼底,蒋桓甚至觉得这笑有些刺眼,只道:“宴上那名舞姬你可识得?”
“自然不认识,不然奴婢又怎会示警大人?”
自己能在此昏睡三日,那就说明,蒋桓根本不信自己会与那舞姬勾结,再说若无自己刺出的那一剑,舞姬手上的袖箭未必会失了准头,他这样问,应是怀疑其他。
云笙平静地补充道:“前天夜里在环采阁,也是初次见。”
“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云笙言简:“献舞。”
“本官记得教坊条例,无宴不得出坊,你是征得谁的同意出的坊?”
云笙面露迟疑。
可一想到锦衣卫,里面不拘官职大小,个个都是刑侦稽查的高手,更遑论面前坐的是可是他们的头领。
撒谎是不成了,云笙咬咬牙,“是...是芳蔼姑姑,我们本是受了齐府的令贴,要往次辅府上去,但临时改了主意,这才到了环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