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恶心至极,若殿下能替奴教训此人一番,明日唐家人定然碍于殿下,不敢对奴施惩。”
萧临一怔,没想到她竟说的如此直白,毫不遮掩,“凭什么?”
凭什么?
云夭知道自己对于萧临而言没有任何可被利用之处。而她自然也不情愿与这疯狗共处一室。
她只是看出今夜萧临有些兴奋,似乎没有开刀开够,与其他拿自己开刀,倒不如趁机挑拨他对唐武开刀。
对于他来说,做有些事儿不需要理由。
云夭调笑一声,随意为他寻了个借口,“若是唐武今夜没了行动能力,奴便可安心自己回房了。殿下对奴的恩情,奴愿结草衔环。”
他嗤笑了一声,而后低沉喊道:“竹青——”
竹青听闻后立刻从窗外翻了进来,单膝跪地,“殿下有何吩咐?”
云夭吓了一跳。
“去把唐武那厮给剁碎了送到唐家人面前。”
“是!”
“诶!等等!”云夭有些惊恐地瞪眼,她只是想让唐武丧失行动能力,却没想到萧临竟是这般凶残,让她汗毛直立。
竹青停下动作,看着她。
她眨眨眼睛,脑子飞速转了一圈,道:“若是唐武死了,舅父舅母必然会彻底被激怒,到时候要是鱼死网破起来,定然不会放过我。殿下稍微威胁一番便好。”
萧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对于云夭诸多要求很是不满,看着她故作镇定的眼神,鼻梁下来是饱满而腥红的唇,唇角和下巴处还有明显的血迹,而再往下便是沾了血的锁骨和丰盈。
如此魅惑,难怪太子也好,唐武也罢,各个沦陷其中,防不胜防。
区区一个女奴,他何须在意她的死活?
他摩挲着手指,“把四肢折了,丢去唐家人面前。”
“是。”竹青领命后便又翻窗,转眼间便不见了。
“多谢殿下。”云夭立刻笑着起身行礼。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洁白的寝衣上竟全是血迹,而萧临一袭黑衣,若非被他抱了一下,根本无法发觉。
她犹豫着询问道:“殿下是……受伤了吗?”
还是说,是别人的血?
“与你无关,你留在这里,是想找死么?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他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被她身上的桃香熏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云夭见状不敢停留,立刻出了萧临的厢房。走出去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子厢房,失落叹息。
见着她离开后,萧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没想到女人的身子竟能如此柔软纤细又小巧,跟没骨头似的,若是他在用上几分力,怕是能直接将人勒死。
他回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突然发觉自己竟被这个女奴影响了心绪,这样一个轻浮浪荡的低贱之人,何以堪配?
他起身褪去身上的黑衣,随意一扔,结实的胸口处露出一道巨大的刀伤,离心脏不远,还在流着血。
他从一旁拿过药粉随意洒在伤口上,用热水清理一番脏污之处,似乎没有痛觉一般面不改色,又自己拿过绷带熟练地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才躺回床上,他抬手放在鼻尖处闻了闻,那股淡淡的桃香还隐隐约约存在,似乎怎么也洗不掉。
真是烦人又该死。
等他办完事儿离开榆林郡之时,定先杀了这个蛊惑人心的卑贱女奴。
……
云夭回到房间后,随意收拾一番狼藉的地面,紧绷的弦一松下来,便累极,熟睡过去。
翌日,舅父舅母意料中的没有来找她麻烦,甚至一直在躲避着见到她,这是好事。
她想到太子的邀约,精心打扮一番,微微抹了些脂粉,便往石桥而去。
昨夜虽是失策,可仍有机会。
如今太子还算沉迷于自己,或许只是碍于不体面的奴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