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感觉?”
“哟,姑娘怎问我这老媪。”徐阿母不解,道:“阿母当初嫁人时,做的是续弦,过去后只是相敬如宾,也没体会过姑娘说的喜欢。”
见云夭似乎有些失望,她继续道:“但阿母却看得出来,陛下很喜欢姑娘。”
“是吗?不是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对美色的喜欢吗?”
云夭不解,“阿母,很多人都喜欢我。达达,崔显,唐武,石万,还有很多很多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难道陛下的喜欢,有什么是与众不同的吗?”
徐阿母道:“姑娘是美,可莫要因此把天下男子都归成一类的。就说最简单的,喜欢姑娘的男子,可有为姑娘低过头,可有退让过?有的人喜欢是占有,阿母虽没经历过吧,可年纪在那儿,看的多了,自然知晓。还有一类的喜欢,是放手,是成全。”
“不过啊,阿母曾经见那年少结发的夫妻,那样的喜欢又是,见到了欣喜如狂,见不到摧心剖肝。”
说到这儿,她不由笑起来,“诶,姑娘别听阿母瞎说,我也不知,只是看得多了,胡诌的。”
虽然这话说的磕磕绊绊,亦没什么逻辑,可云夭却是听明白了。
萧临那样睥睨天下的人,喜欢一个人怎会不想着占有呢?他却选择成全。
那她呢?
云夭心底乱麻一团,将徐阿母打发去睡觉,自己也沐浴洗漱后躺上了床。
她脑海中空荡一片,好像什么都没想,却只是单单盯着顶上的帷帐,睁着眼睛,怎样都无法入睡。
时隔多年,她终于拿到了她想要的,甚至更多。重生一世,她并不相信男人所谓的喜欢。那些人总是打着喜欢的幌子,想要将她囚禁而已。
他却选择放过她,也放过他自己。
这是他为她做的第几次退让?
好像……根本数不清了。
他真的是个大傻子,哪儿有男人像他这样的。一会儿一个变化,弄得她竟反应不过来。
她回忆着曾经的一切,发觉他对自己的心意,从一开始,要她做他的女人,变为,做他的谋士,待在他身边。
从曾经大赦名单中划去云家名字,用奴籍想方设法困住她,到今日主动为她脱籍。
从高高在上,掌握生死的天子,到跪坐在她身下乞求的小狗,甚至不惜用苦肉计留下她。
他曾经不在乎一切,想要吻她,便问都不问,直接这样做了。如今他却只能在她睡着时,偷鸡摸狗一般,哪个皇帝是他这副模样?
他现在的话可真多。
她记得曾经刚见面时,他其实并不太愿意说很多话,在外人面前更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只知道生气。
这个大傻子。
云夭就这样睁着眼失眠了一整夜,也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脑海放空,盯着帷帐发呆。
直到黎明后第一缕晨光破晓,照进屋子之时,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天亮了。
他应该启程了。
云夭身体很疲惫,却没有丝毫睡意。她闭了会儿眼睛,还是翻身而起,自己打了水洗漱一番。
她走出屋子时,徐阿母已经起来一会儿了,准备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白粥放在案上。
徐阿母细细观她神情,见没有异样,放下心来。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动静,云夭猛地抬头看去,似乎带着些许期待,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谢璞。
她一怔,走上前询问:“阿璞哥怎来了我家,是有何事吗?”
阿璞挠挠头,他其实一直不甘心。也是听闻皇帝今日已经往大兴城而返,心底忽然想到小桃,便想着,反正人都走了,那他来试试也未尝不可。
“小桃姑娘今日可有空闲,毗陵卖蜜李子的铺子上了新,我想着带你去尝尝,顺便出街逛逛。”
云夭看着谢璞紧张到双颊发红的模样,一直沉默不语。
谢璞心一阵阵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