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是不行,他更是没门!
花奕和十一瞬时睁大了双眼,晏璇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况她神情坦荡,毫不扭捏,此举叫人又惊又羡。
敖七斜靠着庙里的破香炉,嘴角微哂,那姓苍的明明是同一人,倒被晏璇这番直言不讳的表意转了视线,她似乎总能自然地以一副天真的姿态缓和矛盾。喜欢的人啊……他的目光往旁边移去。
司珩的声音早将晏璇的话盖了过去,可那句“有喜欢的人了”仍如一道闷雷在孟珎脑中滚过,余音不绝。他缓缓抬了头,不敢用力呼吸,怕眼前的是一场幻听,热气自他耳后向两颊熏来。
晏璇直勾勾盯着他,旁若无人般,比任何一次他们独处时还要直白,他脑中一惊忽的顿悟过来,方才他在沮丧些什么……一个人被人喜欢是因为他有值得被人喜欢的地方,他应该相信自己值得,这是师妹早就告诉过自己的。
他错了,想立刻告诉她他的心情,他全不在意了,只要在她身边。晏璇却低哼一声不再看他。
她觉察到了他的低落,现在,她生气了。
他方与她心意相通,却因一点意外自惭形秽、退缩不安,实不该!孟珎悔极,愁闷的心又变得焦急,师妹不原谅他该如何……
司珩受够了两人眉来眼去,重咳一声,长手指向敖七,沉声道:“这位小兄弟又是何人?”
十一紧张地望了敖七一眼,晏璇他们肯定认出了七哥,此时若说出她与敖七的关系,从前种种还不知如何解释。
敖七稍坐直身体,敬澈下手狠重,他如今全身钝痛。
他拱了拱手,温和笑道:“在下初七,不知晏大夫和孟大夫可还记得?”
“初七?”花奕眯眼使劲盯着他瞧,好一会抖着手道,“是你!怪不得我觉着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怎么几年不见,还练会了拳脚功夫?”
“算是……找回了过往一点本事。”
司珩偏头:“奕丫头,你认识他?”
“认识。好些年前了,在云边小镇,这家伙差点害死阿璇!”
那是他们第一次下山赶集游逛,刚甩脱了两个恶人,在镇上歇了没多久就遇到晏璇遭绑。等她和林靖赶到地窖,见着晏璇和孟珎一脸血泪抱在一起,那副景象于她少年时光留下了不小阴影,之后回到药王谷,她求着爹爹苦练了好一阵武功。
花奕言辞激动,好似见到了能做主的长辈,要好好告人一状。晏璇见了,心起涟漪,年少时能遇见这么一位明媚的姑娘真是幸事。
司珩不知他们当年瓜葛,但见晏璇几人没有明显敌意,想是过去有了了断。至于,此人与苍翊间的恩怨,不是他们该关心的,江湖上的浑水能少蹚便不要碰。
敖七见司珩冷眼凝视,歉声道:“昔日不得已时做过错事,幸遇晏大夫医者仁心,初七已重新做人。”
一个人除了外貌,真能从里到外变了个人似的?晏璇余光中见他一举一动,皆与当年不同,真是自己迟钝走眼了?
她轻敲着轮椅扶手,浅笑道:“救治过的人太多,记不大清了,好像……是有一位叫初七的画师,画工尚可,我请他画过几幅画。”
“没记错。”听了晏璇的阴阳怪调,敖七也不恼,“我还记得是晏大夫的爹娘思女心切,隔些日子便让人取了你的画像回家去。一年寒暑,晏大夫欠了初七不少银钱未给。”
“简直放屁!”花奕听罢怒瞪,“当初阿璇救了你心上人,是你自己感激涕零要做白工。你同金麓干下恶事在先,阿璇未同你计较,如今你还有脸提钱!”
“奕姐姐,稍安。”晏璇伸手拍了拍花奕的肩背。
十一欲言又止,左右为难,七哥不是这种计较的人,更不会忘恩负义,他说这番话到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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