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郡主的玉兔簪可随身了?”
“一直妥当收着。”段傲白自袖中拿出用棉布包裹着的玉兔簪子。
棉布摊开,露出精致的兔首,霍行砚点头示意她收好,“郡主若是决定走这密道,必须要答应几点要求。”
段傲白欣然颔首,想来所谓要求也无非是保密一类,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在下会领郡主走最快的路,郡主的人也无需负重,只随身带一把短刃防身。”
“待到靠近入口时,除尚公和我之外,其余人也包括郡主都需蒙住双眼。”
“最要紧的一点——待此事了结,郡主需要保证所有通过密道之人一直留在你手下,且不要让其余任何人知晓密道存在。如今月卯信得过的只有郡主,若这些人中有谁脱离郡主掌控,月卯会立时遣人追杀。”
段傲白听完只思忖片刻,便抬手折了截树枝指天道:“段傲白今日立誓,绝不透漏月卯秘辛一字半句,亦会约束下属,若有违背,便如此枝,身首异处,逐水飘零。”
言罢,段傲白干脆地将那枝条折断,扔到水中。
霍行砚似是松了口气,却又因她的严肃重誓升起些许愧疚来,连忙拱手道:“郡主一向言而有信,倒是在下言重连累郡主起誓了。”
段傲白倒是不觉有什么,摆摆手道:“一派秘辛,并非小事,月卯愿意借道已是大恩情,我自当如此。”
...
除了五十名死士,这次行动仅带上了霍行砚、尚朋义和宝珠三人,妲绛则留在营中照料伤员。
临行前段傲白叮嘱仇玉要多番袭扰白帝城,依旧是打完就跑,只需麻痹蜀军,叫他们以为段傲白还在江上,还对白帝城虎视眈眈。
此时段傲白的伤势已好了大半,本就都是皮外伤,与平日练功带的伤也没什么区别,起码赶路不成问题。
一行人翻山越岭,走的果然都是最近的小道,待行至黔西北一带,霍行砚终于拿出了黑色遮光的布条。
这群死士都是听死话的,丝毫没有迟疑便蒙上了双眼,一行人牵着细麻绳缓慢前行,若是叫不知情的看了去,简直会以为这是在赶尸了。
不过霍行砚倒是贴心,边带路边将路上情况一一说给众人听,大些的障碍会绕开,便是碎石草屑之类的也用脚驱开,免得绊到人。
很快,段傲白感觉到身下岩块轻轻震动,接着一阵凉风迎面袭来,便知已是身处密道入口。步行许久,段傲白感觉自己被扶着踏上一块平台,周围有一圈围栏,摸起来材质像铁,于是不由想起当年济州城密道中那台巨大的绞车和铁筐,还猜想着这一台会不会更加华丽些。
果然,尚朋义也同她想到了一处,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台绞车是鱼夔先生最新改制的,比咱们在济州用的那台要高得多,也大得多。”
那绞车随着尚朋义的言语缓缓升起,大概花了近半刻,平台才吱呀呀地停下,而后又下去了两趟,将众人都拉了上来。稍一估算,便知这一趟足足能载十八人,比起济州那台两人都挤挤巴巴的铁筐,果真是大有改进。
出了绞车洞,便是无穷尽的下坡,饶是众人个个体魄强健,却也有些疲惫。好在没走多久,又是一阵震动,而后潮湿憋闷的感觉蓦然消失,莺啼虫鸣甚至风拂枝叶的声音纷纷涌入耳中。
霍行砚的声音再次传来,“已至蜀地,诸位可取下布条了。”
一路都在黑暗中,乍一睁眼还有些畏光,段傲白抬手遮在额前,放眼望去,山体绵延起落,层层翠波涌动。
山脚下是一片清澈溪水,葱茏之间,几座轻巧的吊脚楼依次排开,檐角斜飞,亭亭玉立。
才站定不久,林间忽然走出十来个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