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寒。”一般情况下,她极少这么叫他,“你这里,真的很吵。”她抽回手,点在他灼热的胸膛。
也仿佛戳在了心上,他摁住那只覆有薄茧的手,“真的吗?”
说罢,眼尾又红了,薄唇紧紧抿起,只敢用余光轻轻看她。
好像自花灯节后,她那光风霁月,盈如朗玉的亓水仙君,一去不复返了。
掌心是汹涌的心跳,眼前是他委屈蔫下的眸,真是罪过。
她简直该五雷轰顶。
“假的。”曲清雪缓缓抽出那只罪恶的手,“很好听。”她垂眸,浓密的眼睫轻盈跳动。
屋外风鸣,梨花花瓣簌簌落下,她似有所感,抬眼看去,逸散的云虚无凝在一块。
天道在唤她。
正常情况下,长明殿只是天道居所。
天道长什么样,无人见过。
理论上来说,祂可以是一缕风,一朵花,一株草,并不拘泥于皮囊。
但当曲清雪踏入殿中,首先受罪的就是耳朵。
平时看起来高不可攀的神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像啄食的鸟雀,商量一起飞去哪座山头凿点虫子吃。
“我不同意,雷霆九刑未免太轻,今日是独雪,保不准下一次是我们中的谁。”
“我也不同意……”
他们丝毫未意识到有人到来,自顾自讨论着,决定给上善仙君什么惩罚。
最好能让她悔改,变得听话些,就算是削点神力也没关系。
二、四、六……十二位古神,少一个独雪。
曲清雪盘算着,如果每个神都如独雪那般怠于修炼,打十二个也不是不行。
“那监督者罚什么好?”
众神又犹豫了,这次他们终于注意到殿中立着的二人。
“你可知罪?”有人假模假样地捋着胡须。
“知罪。”她毫无悔意。
“那就把监督者贬下凡间吧。”上边又道。
“我不同意。”她抬头,眸中再无往日的恭敬。
“这长明殿中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你也说了是长明殿,天道还未发话。”曲清雪顿了顿,“况且我罪在哪?神君就无罪吗?雪封三界的罪名,足以成为我刀下亡魂。”
“糊涂!”有神君面红耳赤指着她道,“你可知九重天的规则,古神只能陨落。”
灵气匮乏的时代,本就没仙能高至神位,因此九重天才设下此规。
于是,千百年来,神无恙,仙有罪,仿佛修仙界的存在就是一个罪。
“我不太喜欢这个规则。”她皱眉:“贬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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