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翠竹的动作一僵,未说尽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反倒显得有些滑稽。翠竹抬头便撞进了崔长歌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她惊叫一声,竟是慌张的朝后爬去。
崔长歌挑眉:“我仍活着,你如此意外?”
不是意外她出现在暗牢,而是意外她竟还活着。方才来的路上,她便问了那亲卫,那亲卫吞吞吐吐,只言翠竹自关进暗牢后便疯疯癫癫。
她轻叹一声:“昔日主仆相见,不叙叙旧吗?”
她自然是看出,翠竹是在装疯卖傻。
翠竹这手段着实拙劣,若是循序渐进,或许当真能将人骗了过去,可眼下她口齿清晰,话里话外都将叛国的罪名往她头上扣,反倒是刻意了。
果不其然,翠竹用手撩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底下那张消瘦脏污的脸,,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崔长歌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她记得翠竹素来爱洁。
“擦擦吧。”
翠竹瞧着崔长歌,愣了愣,视线挪到她手中的帕子上,忽地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片刻后方听她道:“我……我不想的,我不想害你的。”
“可你就是那么做了,你诬我通敌叛国,时至今日仍未改口。”崔长歌说。
崔长歌见她不接,便将那帕子扔到了地上,垂眸瞧了眼被沾污的白色帕子,随即便挪开了视线。
“你似乎并未得到什么?甚至因此身陷囹圄,所有你之所求,想来应当不在己身。”崔长歌道。
翠竹垂头,并未接话。
崔长歌又道:“以亲人要挟?还是许你脱离奴籍?亦或者许你妾室之位?”
翠竹正欲开口,崔长歌却恍然,“我想应当是以你的家人要挟。”
昨日她便与朔风提了翠竹诬蔑一事,再加之想起了赵宣山动手一事,这事便不难猜了,北离、京都这两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接近并逼迫翠竹,而她却毫无觉察。
唯有眼下黑。
而今日朔风便递来消息,赵宣山半年前买了座宅子,里边搬进了一户人家,西南道逃荒来投奔亲戚的,且赵宣山自半年前便从未登过门。
而翠竹便是西南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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