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仰头去看,只见正是一处那位难寻踪影的监察长,她轻笑一声:“原来是一处的朔月大人。“
“未经陛下应允,您便擅自进了主殿,这可不合规矩。”朔月蹙眉道。
长歌站起身,“一处私下里向珺璟透露消息,也不合乎规矩,更何况大人昨日可是未如实回禀,那可是欺君之罪。”
一语落后,殿内陷入一片缄默。
“不知殿下所说为何事。”朔月面不改色道。
长歌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伤药道::“那这伤药大人往后可是不想要了?便是那伤落不到你身上,一处余下的人可遭得住?这冬日里天愈发冷了,新伤叠旧伤,那伤口便愈发磨人。”
帝王私下里的暴虐,自然是百般遮掩,如此一来又怎会允许一处向御医院取药,他们身份敏感又不得寻宫外的大夫,便只得眼巴巴的等着每月由监察司送去的分例。
直至上月雯华敏锐的察觉到一处每每清点药膏时的异常,她事事留意,便终是在那浓重的血腥气中窥得了几分真相。
朔月默了片刻,又道:“李临之死殿下手下的人行事如此冒险,便不怕属下直接告知陛下吗?”
“自然是本宫授意,若你会,便不会暗中告知珺璟本宫无事的消息了。”长歌摊了摊手,道:“且你似乎不止那一桩事瞒了父皇。”
自她从许大夫那得知了父皇命不久矣的消息,她便遣了人暗中保护,她始终不信父皇会仁慈到应允许大夫致仕归家,可确实无人前去索命。
雯华着九处暗中打探了许久,终是在昨日晚上探寻到了许大夫曾救过朔月一命的消息。
她这才知晓,只怕是朔月念及旧恩,便私下放走了许太医一家。
思及此,长歌漫不经心道:“本宫手握监察司倒也不贪图一处,只是有些时候还请朔月行个方便,替本宫遮掩一二即可。”
朔月并未接话,他垂头看着脚下已洁净如初的金砖,脑海中却响起昨夜小五压抑的痛呼声,那是他亲自从皇室亲卫营中挑的人,还未及冠,背上却没一块好肉。
他抬眸看了眼面带浅笑的长公主,眼前便又闪过昨日她蹲下捡起碎瓷片的画面。
长歌并未催促他,她施施然于软榻上坐下。
片刻后,长歌估摸着朝堂上北离和亲的折子应当已被递上,许公公怕是已在来御书房请人的路上了,方才起身朝偏殿走去。
见状,朔月便急了,他道:“好,我答应你。”
长歌顿了一顿,回首浅笑道:“那鞭伤怎可仅囫囵涂药?往后让他们去九处好生处理罢,九处有善医之人。”
“九处没有。”朔月纠正道,“监察司众人的生平一处皆有记载,九处中并无善医之人。”
“从昨日起便有了。”长歌道。
说完这番话,便当真不得再耽搁,长歌快步回到偏殿,慵懒的歪坐在软榻上,随意取了本游记翻阅。
果然,不过片刻便见许公公急匆匆赶来,“殿下,陛下传您觐见。”
长歌诧异的抬眼,故作困惑道:“所为何事?眼下父皇不是应在早朝吗?”
“老奴不知,”许公公如实的摇了摇头,方才金銮殿上皇帝翻开监察司递上的折子便面露喜色,只说让他来请长公主过去,恐怕眼下殿内的大人们也都一头雾水。
末了,他又补充道:“老奴瞧陛下的神色,应当是好事。”
长歌思忖片刻,合上那游记恍然道:“应当是方才想向父皇禀告的那事,还请公公快些差人去宫门处将珺璟和雯华请来。”
……
长歌拾阶而上朝着金銮殿走去,有风袭来,高高挽起的发丝肆意飞舞,飞阁流丹之下说不尽的恣意张扬。
长歌抬脚跨过门槛,徐步走至殿内,越过今晨议论的绿衣臣子,越过一袭绯衣的沈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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