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
故事结束,裴如昭准备回家,刚掀开雅座的纱帘,便见安明虞气势汹汹而来。
“裴如昭,你躲我做什么?”
“我何时有躲安小姐?这多时日不见,突然见到安小姐竟然还有些想念。”裴如昭是个会演戏的,演戏能做个十成,不仅语气到位,连神情也到位。
顿时堵得安明虞无话可说,皱着眉头缓了好久才说道:“裴如昭,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所有人都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安明虞,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裴如昭骤然沉下神色,“无根无凭便信口胡言这就是安都督府的教派?”
“难不成我说错了?”安明虞嗤笑,“跟贤王世子纠缠不清就算了,现在还跟一个茶楼的说书先生拉扯不明。不过五日功夫,裴小姐来了过客楼多少次?”
“跟这位说书的纪先生又见了多少次?”
纪见载在跟着她爹学习这件事不能说,纪见载这些日子同她诸多交流这件事也不能说。
裴如昭面色微沉,“所以,在安小姐眼里,这世间的男男女女之间便只有男女私情,而无旁的交集?”
“正当年岁,频频相见,不是男欢女爱又是什么?”
裴如昭顿悟点头,“所以,安小姐时常跟在贤王世子身边是因为有了实情。正因安小姐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才会认为所有女子都是这般情形。”
安明虞道:“家道中落,没想到裴小姐如今也只能选这样的人,怎么,是觉得这位不好好在书院读书的纪先生日后定能出人头地考取功名,然后带着失势的裴家一起鸡犬升天?”
裴如昭觉得这安明虞简直有些不可理喻,实在搞不明白她针对自己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她跟陆璟之之间清清白白,除了那点幼时的玩伴情谊,也不剩下旁的关系。
裴如昭有种想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我娘与陆璟之的娘是帕交,当年应了伯母的请求照顾陆璟之,现在我娘更是想做陆璟之的干娘,甚至还准备着操办陆璟之的婚事。”
“安小姐,日后陆璟之的婚事,我娘是有资格坐在高堂之位的,你何苦为难我?”
“你我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安明虞的神色几经变化,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但显然也在思考她娘在陆璟之心里的地位。
“裴如昭,你在威胁我!”
裴如昭冷下脸来时锋芒毕露,“安明虞,是你在威胁我。”
怎么看怎么是暴殄天物之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茶楼在短暂的沉寂后响起轰轰烈烈的掌声。
站在台上的纪先生起身,掸了掸衣袖,于喧嚣沸腾的人群中抬头,迎上裴如昭的视线。
裴如昭确实年纪不大,可在过去的十年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到过许多拥有不同眼神的学子。
但像这位年轻的说书先生一般眼神的学子,无一例外地,都成了官场之中的后起之秀。
裴如昭微微一笑,却不成想这纪先生竟然像是被烫到般骤然收回视线。
竹叶好奇探头,“小姐您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吗?”
裴如昭抿了一口茶水,悠悠道:“看到了一只正努力从鸡窝里扑腾翅膀的雏鹰。”
而她,又何时才能从洛州城飞出去,飞往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呢?
……
竹叶好奇探头,“小姐您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吗?”
裴如昭抿了一口茶水,悠悠道:“看到了一只正努力从鸡窝里扑腾翅膀的雏鹰。”
而她,又何时才能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