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如初睨着她的哭脸,“你哪里错了?”
苏绾悲道:“绾绾辜负了念哥哥的一片真心,占卜行骗确凿,绾绾不敢否认,逃婚真没的,勾引他人万万不敢。”
“我要赚钱,实为购买一种西夏进贡细如蛛丝的金线银线,以及苏州十年之间筛选最精细蚕丝织就的丝绸,缝制一件世上绝无仅有的嫁衣,绣满龙凤鸳鸯图案,点缀珠宝锦绣,价值连城,方能配得上念哥哥的宠爱。”
佳人哭得梨花带雨,星眸晶莹含泪,鼻尖红润剔透,真真我见犹怜。清风吹拂衣裙摆动,莲叶何田田,眼泪化作一颗颗露珠,出水芙蓉般柔美。
一瞬间,温如初幡然醒悟。
那副矫揉造作的神情,都是她装出来的,不过为博取同情的手段。
她先使一招“激将法”,成功激起他的愤怒,再来一出“苦肉计”,引得旁人怜爱护花之心。
她何时变得这般诡计多端?
他将这份疑虑按下不表,面上装作松口气,扶起苏绾,环抱腰束,“原来如此。”
温如初叹道:“你怎么那样傻?缺钱跟我说一声,宫里提督织造太监与我有交,什么样式的布匹丝线弄不到?用得着你赚钱去买?”
苏绾哭道:“伸手要来的,怎比得上费心挣得的?绾绾想给念哥哥一个惊喜,谁知弄巧成拙,惹出天大的麻烦。绾绾知错了。”
“知错就好,下回再不许这样。”温如初将苏绾揽在怀里,神情充满痛惜、怜爱、与欣慰。
一双妙人儿惺惺相惜,没人注意到,被晾在一边的时枫。许是被一番秀恩爱闪了眼,时枫怒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演这出苦情戏给谁看?”
他霍然站起身,阵风踱步出门,冷冷丢下一句:“以后这种宴席不要请我,请我也不会来。”
温如初摆手,“榆白慢走,改日再请你。”言毕,搂着苏绾,缠缠绵绵难分离。
时枫出得醉仙楼,晴雷备好马车,“爷要回将军府?”
时枫瞟了一眼雅间方向,低声道:“先躲进巷道藏起来,跟着苏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