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条胳膊紧紧环抱宋槐脖颈。
宋槐走进一院挂号厅,收起伞,用身份证挂上儿科专家门诊,填写病历本。
医院人很多,儿科更是,电梯刚停在五楼,宋槐就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阵比一阵高,利刃似的捅破空气。
家长抱着孩子焦头烂额,一边喂水一边等电子屏叫号,宋槐原本还挺骄傲自己妹妹很乖,没成想下一秒也哇哇大哭。
小孩子就这样,很像多米诺骨牌,一个哭,全都哭。
排队三小时,终于进了诊室,大夫用听诊器压舌板一顿操作,即刻拔笔帽在病例上写龙飞凤舞的字符,“就是吃坏肚子了,肠胃有点儿炎症,最近不要吃生冷辛辣的,你去附近同仁堂买药,就按我写的买。”
宋槐看本子上的符号,难以理解。
“直接交给他们就行,都是跟医院合作的,能看明白。”
“好,谢谢。”
出院后宋槐步伐变缓,她在想到底哪里吃的不合适了?最近伙食挨个过一遍,最后筛出盒饭,在便利店买的,可能买到临期那批,品质不好。
宋槐先把妹妹送回短租房,爬楼梯时楼管还提醒她,“小姑娘,今天是10月7号哈,你房租截止到明天,也就是8号下午两点就到期了,要还住记得来打听续租。”
宋槐点点头。
这短租房像写字楼改装的,每层二十间,每屋又窄小隔音差,穿过逼仄阴暗的楼道,进门后先去厨房熬了碗蛋花汤,没有紫菜海虾米,只有鸡蛋花加白糖,只要一生病,宋槐就会熬这个。
看着妹妹吃完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孟衫又发来不少火锅店排队等餐的照片,两桌因为时间问题打起来了,110就在门口停着。
孟衫说,“我真的快不行了,再熬一秒就要猝死,还碰上打架......”
“你们没事儿吧。”
“这倒没,那群小年轻还挺仗义,出去打的,没摔盘子没摔碗。”
孟衫还挺乐观。
宋槐回复,“那就好。”
普通火锅店真不能随便尝试24h,海底捞那是有员工轮班,还雇佣年轻人,铁打的身板无限的精力,从早六到凌晨三点半,忙活一天,季鹏飞和孟衫熬不过。
国庆期间吃火锅聚餐的人不少,比淡季和工作日翻两倍,但折磨人,哪怕收入可观孟衫也对季鹏飞说,“再也别这么熬了,以后节假日咱俩关门,去周围玩玩儿。”
季鹏飞话少,对孟衫百依百顺,一听要关门,也只是眉头皱皱,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孟衫当然察觉到表情变化,一叉腰摆出吵架准备姿势,“季鹏飞你什么意思?什么表情,很嫌弃和我出去玩儿?那你这辈子就待在火锅店吧,跟火锅熬一辈子,连老婆都敢不要,结婚这么多年你带我去过什么地方啊?”
俩人闹了顿不愉快。
孟衫绝不让自己委屈,当晚坐地铁去了银湖公园,在旋转木马上坐了好几个小时,项目国庆也是24h营业,坐两圈共三分钟50块,孟衫花费一千五,她在木马上缓慢起落,不忘给宋槐发语音,“我花了一千多坐旋转木马,管他的,老娘从小就爱玩,现在快三十五了,老公不陪我自己来。”
宋槐本想劝劝,还是收住嘴,斟酌良久给她回,“衫姐,晚上一个人小心,不早了,注意安全。”
劝别人小心,宋槐自己倒是冒雨出门买药。
这座城她还是有些陌生,去一个不认识的地方,还得开高德。
这一场雨落的孤寥,另一边温诚心神松乏。三小时前飞机因天气而推迟航班,他只能临时改动车,得坐两个半小时,想让老爸舒服点就定了商务座。两人聊起温泉话题,老爷子想去日本大阪泡私汤,问他签证有没有过期,温诚说,
“别在亚洲了,快泡吐了,前几天查过,冰岛蓝湖,土耳其棉花堡,匈牙利黑维兹,都能去,你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