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为由,下楼去找她。
他跑着下楼梯也没忘了给宋槐发消息,这女人还没拉黑他呢,发出去又撤回,在小区花园入口前,碰上了宋槐。他要早知道自己的臭脾气会被她日后一点点磨软,现在就不会对她过分凌厉,毫无温柔可言。
宋槐倒完垃圾,双手揣口袋里,也不走,就定定看着他。
“你什么眼神,”温诚说,“这是要吵架么?”
“我不想吵,”宋槐要往回走,“明天要早起坐动车。”
“你给我站那儿。”
宋槐执意要走,走了几步开始小跑,谁料到被他两三步追上,一把将她拉住,这才不得不与他对视。
“你和谁闹别扭呢?没人说过你脾气多烂么?”温诚说,心想这臭脾气比屎还烂。
“随便你怎么评价,以后不要来往,反正也不在一个城市。”宋槐眼中没什么底气,她音调冷淡,不像生气的样子。
温诚一听更来火了,“怎么,你买不起机票?还是买不起火车票。”
“都买得起,”宋槐说,“单纯不想和你再来往了,我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是么,”温诚忍不住阴阳怪气,“你要去内蒙办什么大事业,至于说断亲绝缘,还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这句话实在自负,他把自己归类为宋槐“意中人”,“那是本着上市公司老板去的,我只先好恭喜你了。”
宋槐垂眼不再和他对视,抽空处理几条消息,看向一边,视线中模糊的草木逐渐清晰。携着雪花的风将她碎发吹得乱七八糟,温诚看她杵那儿比呆瓜还呆,忽然烦得要死。
他盯着宋槐的嘴唇,说薄不薄,说厚不厚,颜色不明艳,也不清淡,总归是美得恰到好处,想到几小时前接吻的画面,嗓子里挤出冷笑,“至于么你,说话,装哑巴给谁看呢。”
这是个寒冷冬夜,小区楼下空无一人,只有天际一弯月在看着,看他们互相怄气,在沉默中对视,两个人心猿意马揣着各自的气,最后宋槐说,“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也知道自己理亏是吧。”
“我没有。”
温诚一口气刚提上去要说点什么,这时乔潭立来了电话,乔潭立告诉他,“你们部有两个员工要写述职报告,明天开会记得审查,早来十分钟。”
面对好心提醒,温诚语气不好,“知道了。”
“怎么了你?和谁发火呢?”
“没谁,傻逼而已。”而且不是公司的,公司没有这么个玩意儿,这么个极品。
宋槐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去就抢温诚的手机,他抬高胳膊,她就双手抱着他的小臂,一只脚意外踩在他脚上,也不离开,在他鞋面上踮起脚尖又抬手,还是够不上手机,温诚到底比她高那么多,低头欣赏她的窘迫,钳住她下颌把人往外推,他收了力的,否则不敢保证两人原地扭打起来。
宋槐下巴有点儿疼,可心里难受,眼角一滴泪就那么顺理成章挤出来,挂在颧骨上,她的泪让温诚宕机,得以让宋槐再次扇他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这下轮到温诚疼了,但属于火辣辣的疼。
电话还没挂断,扭打的衣服摩擦声传进去,换来乔潭立好奇一问,“怎么了?”
温诚直接挂了。
他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声音不小,“干嘛,报复心这么强?”
“你没资格骂我傻逼。”
“不是么?”
“不是!”宋槐也吼他。
操,这都什么事儿啊。
温诚心里这么想,眼周神经疼了又疼。
风中夹着雪粒子,软绵绵晃悠悠,南方的雪基本是雨,没劲儿,宋槐头发已经潮湿,她往耳后捋捋,重新振作起来,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她说,“我不同意,你就骂我是傻逼,到底谁报复心强。”
接下来,宋槐也列举温诚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