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枝一愣。
常聿沉默了一会儿,道:“明日找人写道折子上来,去走一趟罢。”
*
“娘,”砚慈手足无措地站在常松萝身后,目光停留之处,是她那卷起的袖腕下,露出的青翠紫玉:“疼吗?”
常松萝闻言,连忙将袖子使劲往下拉了拉。
砚慈道:“娘,你是不是很疼.....”
常松萝轻轻捏了把他的小脸,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砚慈真乖,娘一点儿都不疼。”
“出门在外,哪有不受伤的?磕磕碰碰很正常啊~”
砚慈看着她,无声地张了张嘴,临到嘴边的话,几度又被他咽下。
常松萝自是注意到了孩童频频欲言又止的举动。于是,她主动开口询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和娘说吗?”
砚慈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怯生生道:“.....这都快一个月了,爹还没消气吗?”
以往他犯了错,爹就算再生气,也不过半日就消气了。
为什么这次,都这么久了,侯府还没人出来寻他们回家呢?
常松萝抿了抿唇,强掩情绪,耐心和他解释道:“砚慈.....”
“咱们....不会再回侯府去了。”
砚慈稚嫩的小脸上,顿时爬满不解:“为什么?”
“侯府是咱们的家啊!”
哪有人是不回家的?
常松萝眼圈一息泛红,连带着语气都沾染上哽咽,道:“是娘的错,娘做错了事.....”
眼瞧着常松萝又要掉眼泪了,砚慈很懂事的也没再多说什么。
“……”
晌午的时候,常松萝走的匆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两口。
砚慈埋头,三两下将自己碗中的大米扒拉干净,随后默默地抱起木盆,跟着村里的一批妇人,到河边洗衣。
“这娃娃真乖,”同样在河边洗衣的几个妇人,趁漂衣的间隙闲谈起来,“我都看见他好几次了。”
另一个妇人道:“真是,可惜摊上了那样一个娘。”
本就无聊,其她妇人一听这里有些乐头,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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