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
姜长生埋头闷声嗦面,在内心满足自我厨艺精湛的同时,偷偷地观察着付媱流露的表情中对食物的反馈。
老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外孙女的不对劲。
倒是吕桂兰一边搅动着碗中的葱花,一边措辞后问道,“媱媱你昨晚回来就睡了,怎么还这么累啊?”
“没睡好。”付媱不走心地回应,没有留心会掉进她奶奶的圈套。
“和小陈聊天聊晚了?你们俩到哪一步了?”
老太太猜测孙女表现出的低落或许是因为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准备的节目没有得到预想的反响。
她并不知道付媱正沉浸“失恋”的伤感中,自己话与伤口撒盐没什么两样。
付媱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八字的撇被我擦了,写字的笔被他扔了,您说还有步可走吗?”
“什么意思?”
吕桂兰有些着急,在她看来陈峂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小伙,最主要的是眼光不错。
付媱尽管是在宠溺里长大的孩子,她依然缺少一大部分的爱。
吕桂兰还希望在她和姜长生离开前,付媱能遇良人,携手并进。
姜长生则不同,在他的观念里为人亲长无非期盼小辈平安健康,游戏世间,从心所欲,像“媱”字一样。
老爷子并不觉得付媱非要和谁在一起才能幸福终生。
如同他养的花一样,娇惯着也不一定会绽放。
眼看着付媱被吕桂兰追问地难堪,姜长生连忙岔开话题。
“媱媱,最近打热线还多不多,外公要想推销花,可不可以找你开后门啊。”
姜长生并不知道付媱已经辞去了热线节目主播的事。
他话音刚落,吕桂兰剜刀一样的眼神径直飞来,吓得他连忙低头躲避视线,没想到付媱起身后说道,“可以,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播帮忙热线,您打电话,我肯定接。”
付媱的话二老还来不及反应,她便开车出了家门。
路上枯叶覆盖了灰黑的地面,明明刚过一天,秋的萧瑟愈发悲凉。
平交道上两条铁轨陪伴着对方平行蔓延,走近后才发现它们其实是孤零零的个体。
陈峂站在它们中间,左手上戴着沉木色的佛手串,白色的帽檐下俊逸的脸硬朗帅气。
付媱在他的指挥下将车驶进停车场。
他们一如初见,只是这次陈峂没有对她说,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