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岌知道姜南溪的疯,甚至见识过她的疯狂,对于这样的女子,他应该离她而去,不应有所交集。
可一想到南溪是为了他才变得如此极端,赵北岌就做不到离开,因为她是自己深爱的女子,是他此生认定的妻。
紧紧抱着人,赵北岌无奈问:“南溪,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想你去涉险,也不想你难过。”
同样抱紧人,姜南溪保证:“我发誓一定不会把自己陷入被动中,而你就带着北境军守在一旁,只要发现不对劲,就立即出手护我,可好。”
“若是护不住,你受伤了呢?”
“不会我相信你,如果我真的受伤,就任凭你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
“嗯。”
想了一会,赵北岌将下巴抵在怀中人肩上:“我同意你的提议,但我要亲自审问摩格。”
“好。”
等到姜南溪二人回到后帐时,朱白跟素和飞廉也已经把人挑好,因此赵北岌看向朱白:“朱首领,麻烦给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要亲自审讯摩格等人。”
素和飞廉问:“要不要我帮忙?”
沉思片刻,赵北岌回应:“可以。”
看着摩格等人被带走,朱白看向姜南溪道:“已经给姜掌柜安排好休息的大帐,先去休息吧。”
“谢谢。”
———
寒风瑟瑟,听着风打在帐篷上的呼呼声,姜南溪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她烦躁到准备起身时,带着一身水汽的赵北岌披着外衣走了进来。
看着人披头散发的样子,姜南溪问:“审完了?”
把毛巾丢到一旁,赵北岌确认身上没有血腥味后才坐到床榻上:“嗯。”
见人表情冷峻得很,姜南溪问:“杀人了?”
赵北岌云淡风轻回道:“没有,你怎么还没睡?”
“太冷了,睡不着。”
“躺进去,我抱着你。”
见人头发半干半湿的样子,姜南溪拿起他丢在一旁的毛巾:“我帮你擦头发吧。”
感受着头发被轻柔地擦拭,赵北岌突然转身抱住姜南溪的细腰:“媳妇。”
“嗯。”自然应下,姜南溪看着忽然变得有些沉默的人问,“你为什么不开心,是审问摩格时,没问出什么吗?”
“南溪啊!”有力的双臂将人紧紧抱住,赵北岌略显疲倦,“南溪,我们今后的路恐怕要单打独斗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
感觉头发干了许多,赵北岌一把将人扑在床榻上,随后将脑袋埋在姜南溪肩颈处道:“南溪,我们成亲吧。”
微微一笑,姜南溪问:“要娶我,不知小郡王聘礼可有准备好?”
“没有聘礼,我入赘肉偿。”
轻轻抚摸柔顺的长发,姜南溪同样将人抱紧:“肉偿啊,那我考虑一下。”
撑起手臂,赵北岌呼吸逐渐沉重,随后低下脑袋在姜南溪脸颊及脖子上流连忘返。
微微发烫的触感令姜南溪心跳得极快,她一手拽紧剩下的床单,一手捏着赵北岌的衣裳,嘴唇微张,气息不稳:“你等等,现在还不行...”
一口含住那微甜的薄唇,赵北岌将整个人的重量压下,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们在北境成婚,让旷野的风和雪山做见证,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而你若坠入深渊,我便与你一起下地狱。”
姜南溪如何舍得让天之骄子的赵北岌下地狱,在她心里,他是大虞的朝阳,是镇国柱石,是要成为流芳百世的英雄,因此那些杀戮、算计、肮脏不堪的事情她让来做。
如果说世子赵北尘是鹤,那么赵北岌就是狼,狼生来就该在草原里野蛮生长,感受风雪冰霜,感受朝阳暮霭,他是自由的,不该被束缚。
而她姜南溪本就来自深渊,她是家族肮脏权力之下的结晶,是众叛亲离的孽障,是从家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