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冷声道:“世子可知你口中的最后那人是什么身份?” “慕贵妃。”陈鸿瑜笑道:“可她到底也不过是个贵妃,陛下原来这么在乎吗?” 卞良哲:“无论朕是否在乎,她都是你不能觊觎的人。你可知你刚才那句话,会给陈国带来什么麻烦吗?” 陈鸿瑜:“陛下可不要忘了,是你们卞国邀请我来的。”他沉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王兄!”陈怡宁忙起身,喝止了陈鸿瑜的行为。 慕泠槐尚未来得及告知她陈鸿瑜的计划,是以陈怡宁只当陈鸿瑜脑子犯浑在这里作死,赔罪道:“陛下,王兄他——” “闭嘴!”不料陈怡宁尚未为他找到理由,反被陈鸿瑜厉声嚷了一句:“我怎样还轮不上你多嘴!” 到这时,在座所有的人都看出来陈鸿瑜是故意为之,陈国使臣抬起袖子直擦汗,站了半天也不敢上前。 慕泠槐站起身,轻轻笑了笑,道:“那日的事情,不过举手之劳,世子不必惦念这许久时间。若你真想敬我酒,现在便可以。” 言罢她倒出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周斯然,周斯然双手接过拿下去奉给了陈鸿瑜。 慕泠槐:“世子,请罢。” “还是贵妃通晓事理,人又生得好看。”陈鸿瑜笑了笑,双手持酒杯往前一举,道:“这杯酒,鸿瑜先干为敬!” 慕泠槐弯腰拿起桌上杯盏,仰头饮尽了里面的酒。 卞良哲怒气早已盈了满心,现在又觉得委屈了慕泠槐,沉声道:“世子想要的说过了,可你没说若你输了,你当如何。” 陈鸿瑜问:“陛下想要鸿瑜如何做?” 卞良哲站起身,冷笑一声,“世子千里迢迢过来一趟,不留下点什么未免遗憾。一根手指,一只手,还是一条腿……世子自己选一个罢。” 陈国使臣腿一软,腾地坐了回去,偏生他们家世子还不安生,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怡宁本就厌烦陈鸿瑜,现下也不管了,心想随你如何,反正作到最后死的也不会是我。 陈鸿瑜挑了挑眉,问:“陛下是在同我说笑吗?” 卞良哲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世子觉得呢?” 陈鸿瑜自我调侃道:“鸿瑜倒是觉得,陛下不是想要我的手和脚,而是想要我的命。” “那倒没有。”卞良哲抬起手指晃了晃,“只是,既然是赌局,这赌注也应当有意思一些。” “好。”陈鸿瑜道:“陛下说得有理。” 卞良哲满意道:“那世子好好准备,一个时辰后开赛,五局三胜。朕、张笠、慕泠柏、还有陈王,一人同你跑一局,最后那局,世子自己决定人选。” “这样安排,”卞良哲笑着问道:“世子觉得可算得上公平?” “自然公平。”陈鸿瑜行礼,道:“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