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留下一点痕迹。今天也不要死,等明天陈鸿瑜的死讯传遍皇宫的时候,你再自尽。但并不是真的自尽,你动作轻点,假装让自己伤得重些,搏一个情深义重的名声。” 卞良寻与陈鸿瑜这些时日对这桩婚事都没有一毫的不满意,届时卞良寻悲痛欲绝,又要以命相送,在众人眼中,就是要殉情。 卞良寻明白过来她话中意思,点了点头,须臾后又问:“可是耳环……还有我的耳朵……” 慕泠槐停顿一下,尽量语气平和地道:“你自己再戴着耳环扯一次,直接扯破整个耳朵,掩盖住之前的伤口。” 说到这里她又一次停顿下来,给卞良寻缓和的空间。 卞良寻只意外了短短一瞬,便点头,同时主动问道:“耳环我就说是我前日里送给世子的,可以吗?” 慕泠槐原还怕她接受不了,闻言松开心笑了笑,“可以。” 卞良寻也终于松快地喘了一口气,问:“你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 慕泠槐自然不可能全部告诉她事实,表情沉重又严肃,说一半留一半道:“我这两日睡觉时,总是睡不安稳,脑子里一直想起你昨日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想到现在还是觉得奇怪,就决定来看看。可夜里行走我又害怕,只好拉了谢小姐陪我一起过来。” 卞良寻低下头,片刻后抬起手在眼角处擦了一把。 慕泠槐见不得这场面,觉得全身都不舒服,等了她一些时候便道:“你找一只耳环,我帮你……” “不!”卞良寻打断她的话,仰起脸,眼周看上去略有些红,可那眼睛里面又满是坚定,“我要自己来。” “有些事情,还是要让自己长长记性。” 慕泠槐没阻她,只道:“那我先回去,这药你记得用。” 言罢她将谢安宁给的药放到掌心间,递给卞良寻,温声道:“这药效果不错,别忘了用。” 卞良寻点了点头,道:“谢谢,也麻烦你帮我同谢小姐说声谢谢。” 谢安宁在门外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强撑着站在那里,见慕泠槐出来,眼神才亮了些许,“好了吗?” 慕泠槐伸手扶了她一把,谢安宁索性歪歪栽到她身上,慕泠槐道:“好了。” 谢安宁晃了晃脑袋,两人往椒房宫赶。 慕泠槐在路上同谢安宁说了自己的计划,谢安宁腾地精神高涨,问:“那你岂不是还要在夜里出宫,让人告知陈怡宁,让她那边也做些准备,藏好耳环?” 慕泠槐:“是。” 谢安宁刚才虽然兴奋了一瞬间,可她到底是困了,这时已经又歪头栽下去,闻言再次晃了晃脑袋,“嗯”了一声,又道:“要是你大哥在也行,让他出去就好。” 慕泠槐笑了笑,没有应声说话。 片刻后,谢安宁抬起头,不解道:“可你为何一定要救丰和公主?你又不欠她的。” 慕泠槐眼前又出现卞良寻昨日那道单薄的背影,道:“也没怎么,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又特别勇敢。” 谢安宁模糊着声音,道:“是,她做了我们一直畏畏缩缩都不敢做的事。” 两人回到椒房宫,未进宫门便看到椒房宫亮得分明,不属于椒房宫的宫人行进间脚步不停,慌慌张张的。 两人心间一阵不妙,又见马骐整个人苦着一张脸,额头前全都是汗,一瘸一拐地从宫里面走出来。 他刚好在这时抬起头,看到了慕泠槐两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