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慕泠槐和卞良佑一同起身,拂了几下衣裳,一同出了门。
齐青已经站在院落对面那间屋门前,抬起手,正准备敲下去,听见这厢屋门开启,扭头看了一眼,瞧见是两人一同出来,便放下手转过身微低了低头算作客气,指着一个方位,“这边请。”
到了主屋,只看到谢安宁和谢安寥两人,齐青让他们进去,自己关了门,站在屋外。
谢安宁对着慕泠槐行了一礼,“慕小姐扰乱安寥瞎胡闹的行为,救我谢家于水火之中,安宁在此,谢过小姐。”
慕泠槐想起自己打了人家弟弟,一时有些脸红,忙将谢安宁扶起,“谢小姐客气了,无名无分,却打了令弟,我才要赔不是。”
谢安宁顺着她的话道:“怎么无名无分?慕小姐不是说,安寥是你师弟?既如此,你再打多几下,打重几分,也是他应该受的。”
谢安寥知道自己这时不便插口,闭嘴不言,站在旁边端茶倒水,乖巧得不行,甚至连卞良佑刻意逗他,他都冷漠地不搭理。
几次下来,卞良佑自觉无趣,专注听起谢安宁和慕泠槐的对话来。
这一听,他又是意外又是别扭。
怎么谢安宁几句话,慕泠槐就多了个便宜师弟?偏偏慕泠槐看着还挺乐意,明明就是几句话没注意,被谢安宁拐带进了沟里。
要说是因为她把人给打了,才把自己摆在这么下风的位置,可她也打过自己,怎么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那么强势?
虽然他也挺乐在其中就是了。
“这位,想必就是安寥口中的陈王殿下?”
猝不及防,三双眼睛看向他,卞良佑礼貌回答:“谢小姐好。”
谢安宁面对卞良佑时,收去了在慕泠槐面前的那种松弛,谨慎有礼道:“安寥今日,多有冒犯,还望陈王殿下海涵。”
卞良佑心知她是碍于自己身份才如此谨小慎微,道:“无妨,令弟当时,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谢安寥因为自家姐姐为自己在别人面前连着两次低头,心中正是难受,闻言立刻小鸡叨米一般,不停点头。
谢安宁觑他一眼,他立刻停下动作,绕到慕泠槐身边,弱弱地叫了声师姐。
慕泠槐已经认下这便宜师弟,低声应了,谢安寥喜笑颜开。
谢安宁又道:“现在这屋中没有旁人,我便直说了。”
“陈王可是有上位之心?”
卞良佑坦然承认:“是。”
“陈王可是想拉拢我谢家,来助你上位?”
卞良佑又道:“是。”
“常理来说,你若想坐那个位置,首先拉拢的,应该是朝中大臣,可我看陈王,先是寻了慕小姐,如今又来我府上。一个是江湖明府,一个是商行领首。不知陈王,为何这样安排?”
卞良佑:“若我在朝中有动作,无论大小,俱会被立刻发觉,身首异处,然后死无葬身之地。慕家与谢家,一个代表‘兵’,一个代表‘钱’。谢小姐兰心蕙质,我想你应当知道我刚才所言,是为何意。”
他说得清楚,但又没有明确说出自己心中所贪,给谢安宁留了余地。
若她不愿共谋,卞良佑也不强求。
谢安宁道了声“好”,看向谢安寥,“安寥,我已令小厨房备下席面,你领陈王殿下过去。我与你师姐一见如故,我二人再说会儿话。”
卞良佑转身前看了慕泠槐一眼,慕泠槐也淡淡地看过去,两人视线交汇片刻,卞良佑没有看懂慕泠槐。
“谢小姐想说什么?”待那两人离开,慕泠槐问谢安宁道。
“慕小姐,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