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明天别走太快了,咱俩上学做个伴儿。”
那扇门还没关上,再度响起的声音很小,可纪徊青听仔细了。
“你是一个很难懂的人。”
听不懂,就当江闯在夸他了。
第二天,纪徊青走过五楼刻意的往里看了好几眼,江闯已经走了,楼下也空荡荡的,只有花花来回的走动,和巡逻的山大王一样。
他蹲下身摸上花花的头:“你主人呢?”
花花“喵”了声。
纪徊青又自说自话:“他走了啊?什么时候走的?”
花花又配合的“喵”了声。
“很早就走了?那好吧。”
纪徊青的自演自导小舞台结束,他站起身往后退了步正巧撞上一人。
“我靠,江闯?”
纪徊青拉开一段距离,他说:“我以为你走了呢。”
江闯眉一挑,他蹲下身拉开一个猫罐头,又把一小袋猫粮撒在地上。
纪徊青俯下身,他笑着问:“你是在等我啊?”
那人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他抚摸上花花的后脖颈,说:“没有,只是来喂猫。”
一楼一大爷拉开门往外泼了盆水,他看见江闯“咦”了一声,说道:“是江闯啊,今天怎么来喂晚了?这猫啊在楼底下嗷嗷叫,吵死了。”
江闯听见纪徊青一声笑,他不耐的蹙起眉。
纪徊青今天倒也识趣,没有打趣他,可江闯敏锐的察觉到纪徊青似乎没有昨天开心了,虽然他是笑着的。
算了,与他无关。
接下来近一周的时间,纪徊青都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白天在学校和黎扬到处乱窜的频率也下降了,凌晨一两点靠在六楼栏杆上半小时能抽五六根烟。
江闯有次上错了楼层,在六楼楼梯间处看了眼,纪徊青拿着手机,隔着七八分钟就会来一通电话,然后他沉默着听十几分钟,对方挂断后不就又来了新的一通。
有时是辱骂,有时却是歇斯底里的哭喊,更甚时还有求饶的说辞,求着纪徊青一家还债。
江闯第四次误打误撞进了六楼楼梯间时,他听见纪徊青深吸了一口气,他拿着手机,声音战栗。
“对不起。”
江闯忽的笑了,原来纪徊青也有烦恼啊?原来纪徊青也沦陷在痛苦之中。
他还以为纪徊青只会天天傻乐呵,散发着令人羡慕却更嫉妒的天真。
江闯忽然想做一件好事。
深夜,他轻而易举的撬开纪徊青的房门口,这间屋他常常偷着来住,怎么样不留痕迹的潜入室内江闯最清楚了。
屋内并非昏暗一片,床头柜上有盏暖黄色的小灯,看着很劣质时灵时不灵的,纪徊青睡得很熟,只一周的时间,他的眼下竟乌青一片。
江闯的目光沉了沉。
他用卡针将纪徊青的手机卡取出,折损后放进自己的口袋。
如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江闯的视线落在了那一排近期联系人里,有一行字格外醒目。
黎扬:【看,小爷的新篮球。】
纪徊青忽然翻滚了下身子,大半个背都裸露在外,江闯的呼吸都放轻了,他后知后觉的反问自己。
他这是在干什么?
江闯仓促的将手机关上放在床头柜上,他的目光顺着纪徊青的背部移动至腰部。
生长在腰窝的一颗红痣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许是侧着躺的,纪徊青腰部还勾勒出了道曲线,看着腰身更窄些。
不由自主的,江闯的手指轻轻点上了那颗痣上,没有凸起,十分平滑,因感受到了触碰肌肉还稍加伸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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