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池怀中还有一封密信,他并未打算让于归看到。
因大理寺迟迟未查清真相,甚至连尸身都毫无下落,此事越发扑朔迷离,洛阳城中已有传言四起。
有说沈家小姐不愿入宫自尽的,有说她与情夫私奔途中遭弃的,有说她被奸人掳走的……
总之都不太好听。
这些传言尚需要些时间去清理,绝不会让于归听见半个字。
灯火之下,于归忽然觉得晏秋池的脸色好像有些发白,她正欲细看,却听他开口问道:
“于归,你想过报仇吗?好像报仇这件事,也一直是我在自说自话,那你呢?”
她怔了怔,“我不知道。”
报仇?
这个词令于归心头有些茫然,她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报仇了。
垂在桌下的手无意识捏碎了手心的松子,于归心虚地张开手指抖落碎屑,方才最先浮现的茫然感也仿佛一同被抖落。
她望着晏秋池的眼,语气慢慢变得坚定:
“但我也想知道真相如何,至少要弄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晏秋池听见那个“死”字,眼皮一颤,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记住,从今往后,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包括你从前的至亲至交。”
此言一出,于归与一直沉默的节华都看向他。
晏秋池并未解释心中忧虑,只叮嘱于归谨记此话。
虽然不明所以,于归还是点了点头。
夜渐渐深了,于归实在困得睁不开眼,被晏秋池劝着上楼休息。
堂中只剩他与节华二人。
节华扫了一眼桌上四散的情报,悠悠问道:“王爷方才再三叮嘱,可是担心自己护不住沈姑娘?”
晏秋池将密信一张张投入火中,看着它们在脚下化为灰烬,眸中深藏的忧虑在火光下遮掩不去。
“我虽愿意护她一世,但人力终有不逮之时,我不敢赌,也赌不起,她总要学会保护自己的。”
说到此处,他抬眸看向节华:“明日一早我便送你们回府,客栈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若是不想被你那好师妹找到,最好谨慎行事。”
节华一滞,抬眸问道:“王爷此话何意?”
“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于归的复活。羌云给了于归暂居之处,因此一恩,我可以不计较她利用于归的真正意图,但若是她再敢强逼于归做她不愿之事,先生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说完,晏秋池也不管节华如何作想,起身出了客栈,他回到洛阳已有些日子,还未回过王府。
明日带于归回家,今夜还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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