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在权衡利弊,唯有一个李武,他看的比命还重要。
谢阿宝此举,于他有恩,他必然报答。
忽然间他想起什么,打开座旁的箱子,从中拿出一根卷轴,交到了谢阿宝手中。
叶沧澜原以为又是什么宝贝,展来一瞧,竟是自己的画像。
是那日,与李武牵着马,并肩行走在渝州红枫林的景象。
画作格外细致,笔触精巧,一举一动栩栩如生。
一瞬间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叶沧澜茫然的问道。
李文浅浅一笑,颇有些无奈的意味,“舍弟拙作,望姑娘不嫌弃。”
李武?
叶沧澜不禁想起先前李武为了寻她,亲手画就的那幅人畜难辨的通缉像。
再看看手中这幅……
“你弟的水平还真是波澜起伏。”
李文闻言愣了愣,很快便了然,弯眸解释道:“其实,当初抓捕姑娘的那副画像,并非姑娘本人,在下早已将其调换成了家中的杂役之像,而姑娘手中这幅画像才是舍弟当初打算交给官兵的那一幅。”
闹了半天,原来那真的不是自己。
她问:“你换画像做什么?”
李文道:“自然是要帮姑娘离开锦州城。”
他丝毫也不掩饰,“姑娘身上的隐患太多,并不安全,但阿武又一向执着,在下深知阻拦不了他,便只能暗中帮助姑娘。”
叶沧澜觉得好笑,他这话说的何等道貌岸然,一面放心不下她,一面又利用她哄弟弟高兴,顺道还卖个人情,好个李文!
“既是帮我,到最后怎的又逼着我将李武带上了?”
叶沧澜皮笑肉不笑,眸光凌厉的看向李文,他却低头轻笑出声,惹的人一时懵然。
“没办法啊……”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摇头叹气,“谁叫他那般喜欢你。”
叶沧澜呆滞住,李武的心思连谢阿宝这笨丫头都能觉察出来,她如何能不知晓,只是被李文如此直白的宣告出来,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正觉尴尬,突然感到身侧之人动了动,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脸庞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元弋的声音就在耳畔,“冷不冷?”
未等她回应,他的大手已覆上肩膀,稍一用力,便将她带进怀中。
叶沧澜脑子轰的一声,完全未及反应,半张脸贴在他的温热的胸膛之上,心跳砰砰,震耳欲聋。
但很快,她便冷静下来。
锦州四月的天儿,他问冷不冷?脑子没毛病吧?
还是说……
叶沧澜眸光一动,圆瞳转了转,忽然勾起唇角。
她伸长爪子,俯身贴近,顺势环住了元弋的腰,小猫儿似的在他怀中蹭了蹭。
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冷啊,冷死了,抱抱!”
顷刻间,谢元弋的身体从头到脚僵了个彻彻底底,一动不动。
实也想不到这姑娘会有这样的举动!
李文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外头的风和日丽,春光无限,回头又看了一眼贴在一块儿的两人,面色难以言喻。
“……”
叶沧澜一点也不在意有人旁观,谢元弋都不害臊,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正,是他长老大人先动的手!
她仰起头,瞧见元弋紧绷的神色,忍不住想笑,见他隐有退缩之意,她毫不留情的阻断了他的退路。
“冷,抱紧。”她一把抓住他欲意收回的手,强硬的拉到腰间。
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目光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