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这是……”张伯上楼迎面撞上他。
喻时九的资料摞得太高,拐角处没看到人,给撞掉了两本。
张伯立马弯下腰去捡:“我来帮您吧,是要送回你的房间吗?怎么不吩咐我。”
“不用了。”喻时九说:“放上面,我自己回去。”
张伯看他坚持,只能把两本资料放回去,再帮喻时九理了理歪掉的一大摞,不放心道:“那小少爷慢点走。”
喻时九到了二楼,他又抬头看一眼,张伯这才走向了右边的走廊。
林婉清人都不在,他过去干什么?
喻时九一下子得到了太多的信息量,全塞在脑子里还没理顺,回到房间里仍旧有些奇怪,张伯过去干什么?
平时他不注意林婉清,今天突然想了解一下,就有不合逻辑的事情出来。
眼前摆了太多文档,他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一会儿,然后脱掉鞋子赤脚走上楼。
先是上了三楼,在右侧的房间门口都看了一圈,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喻时九对林婉清,上辈子见了就骂,没有一句好话,所以林婉清后来常常在三楼,再也没有出现在喻家的大厅里面。
存在感低到他不骂的话,人都没影。
后来他干脆搬出去不着家的时候,都快忘了她的声音,只有那张样貌出众的脸有印象。
这辈子倒好,一次都不用见了。
可是他们已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快两年了,这怎么都不太正常。
不注意还好,一旦琢磨起来,加上喻舟夜这些日子里对他的百般纵容和照料,那就不是滋味,非得弄清楚才行。
忽然有什么动静从露台传过来,像是花盆倒了,声音在右侧的卧室可以连接出去的露台那边。
林婉清的屋子?他站在楼道能隐约听到开放式的露台动静。
喻时九有点着急,很想去看看,但是又怕里面有人。
他按下旁边的茶室房门,心里一动,没锁。
这房间也确实没锁起来的必要。
他一边走进去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一边关上门,然后靠近窗户悄悄打开窗,竖起耳朵往露台那个方向去听。
“……不考虑带小少爷一起去吗?”
这是张伯的声音。
喻时九没听见回应的具体内容,但是能听出来是喻舟夜在,不是林婉清。
张伯:“应该找个时间告诉他,……不见面,于礼不合,老爷……要让他明白的。”
喻时九断断续续地听到张伯的话,大概都是在说自己对林婉清不礼貌。
对一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礼貌?
要不是还有疑惑在,喻时九当场就想扒着窗户骂回去。
“夫人结的因果……总要叫他见上一面的,万一出了事……瞒不了一世。”张伯的态度很坚持。
张伯在喻家的事情上是没有话语权的,说白了,他只是一个外人。
无论是喻家的产业,还是喻家的家务事,他都没有资格插手。
现在这些话,什么“应该”,什么“要让他明白”,什么“于礼不合”,不管怎样,在喻时九听来,都已经逾越了。这些话,现在只有喻舟夜这个家主有资格拿来对他讲。
张伯在喻家做事这么多年,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这样突破底线的话,喻舟夜居然没有反驳他,除非是因为这个秘密在喻家人以外,只有他参与了。
并且还至关重要,跟父亲密不可分,所以父亲已逝,他才能个喻舟夜有这样的对话。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绝对不简单。
……
“那就把秘密带进棺材里。”
黑暗中,喻舟夜终于有一句话清晰起来。
喻时九却愣在原地。
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能跟他,还有林婉清、喻舟夜联系起来。
还需要带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