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里,裴萱和桥牌社的成员们吃午饭。
余溪问:“如果萱萱加入,我们应该就能赢了吧?”
社长道:“桥牌比赛是团体赛制,据我在X大学的朋友说,他们那边请了陆荇老师做教练。陆荇老师不仅是刚刚回国的数学教授,还是国际桥牌联赛的教练。所以想要稳赢,还得再请个人。”
裴萱好奇道:“谁?”
何澹:“孟逸海。”
余溪追问:“孟逸海是谁呀?”
何澹说:“和我们一级的,他是计算机学院的。大一招新的时候过来打过桥牌,那真是个厉害的人呐。当时他初中同学还在呢,给他打了个招呼,结果孟逸海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看见鬼似的赶紧跑了。”
“后来我们专门去计算机学院找过,请他加入,那家伙死活不同意。可能太内向了?反正他室友都说他不和人交流,除了上课吃饭也很少出门。虽然不来桥牌社,但是会打线上。”
吴枝总结:“看来是个死宅加社恐。”
社长:“说来也巧,当年他那个初中同学就是X大学桥牌社的,叫侯天,为人嚣张的不得了!按理说比赛结束之后双方选手需要握手,以表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那家伙从来不和我们握手,甚至叫嚣有他在,J大永远第二。”
吃过饭,众人慢慢往回走社团,准备重新整理一下活动室。
裴萱问:“参加比赛的人员名单确定了吗?”
社长说:“暂时是你,何澹,美葭。我还是想争取一下孟逸海,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我上场了……你们看,那不是孟逸海吗!”
社长用手一指,前面不远处,有个高高瘦瘦戴眼镜的男孩,他含胸驼背、低着头,额前刘海很长,几乎挡住眼睛。
他走得很快,挎包上雷波超人的挂坠随着脚步一起一伏,手里拿着份刚从饭堂打包的饭菜。
吴枝喊:“孟逸海——!”
男生听见有人叫自己,停了两秒,然后加快脚步。
“嘿,这小子,真的这么社恐吗?”吴枝偏不信,朝着孟逸海的方向跑起来。
孟逸海也迈开长腿奋力跑着,然后像兔子似的窜进宿舍楼中消失不见。
吴枝气喘吁吁回来,“跑得居然比我还快……”
社长摇头:“没用的,我们找过他好几回了。”
“唉,J大的桥牌社原本每年都在大学生桥牌联赛第一,结果却在我手上连着败了两年,真希望毕业前的最后一战可以赢回来……”社长伤感又自责。
何澹道:“我们这次肯定会赢的,桥牌社肯定会继续存在。”
裴萱听出些问题:“什么意思,难道输了,桥牌社就没了吗?”
何澹说:“学校的意思就是想找借口撤掉桥牌社!这个活动本身就很小众,和乐团、篮球社都没法比,把我们撤掉,经费和场地分给其他大社团。”
社长道:“管理社团的老师和我谈过很多次,这次机会,是努力争取的。”
一旁基本没出声的贺美葭忽然说:“就算人再少,也还是有人在打的,何况桥牌社存在三十年了……三十年,承载了多少人的回忆。”
社长掏出钥匙,打开活动室的门。
活动室不大,布局很舒服,除了打桥牌的方桌,沿着窗边还有立柜,里面放着关于桥牌的书籍。有些书已然泛黄,书脊处还有破损的痕迹,但页脚平整,看得出虽被时时翻阅,可浏览者十分爱惜。
裴萱还注意到,柜子里有三大本厚厚的册子,里面记录的内容都是和社团有关的大事。
比如在哪一年成立,在哪一年被评为校级优秀社团,在哪一年代表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