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人应了。
“吱呀——”
一个细骨伶仃的女孩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比林稚娘大上几岁,却面色灰暗,头发黄蓬蓬的,凸起的大眼睛充满了戒备。
“打扰了,我们游玩至此却迷了路。眼看天黑了,能否借宿一晚?”贺泽川彬彬有礼,取出了一块上品灵石。
“十块。”女孩瞅了一眼他的衣着,面无表情。
狮子大开口?
林稚娘愤然,正要理论,却被云饮休按住了肩头。
“三宿。”云饮休微笑着看向她。
女孩子面色一变,“嘭”地关住了门。
“云师,你干嘛?”贺泽川和林稚娘不解。啧,云师怎的抠成这样?今早他可瞅着傅槊得了一个炼器炉啊。
傅槊却意会,她在试探。果然又听云饮休不紧不慢拔高声调。
“十块上品灵石,多了没有。姑娘莫怕,明早我们自会寻路离开。”
“拿来。”一只手从缝中伸了出来,薄薄的皮肉下指骨清晰。
这是谈妥了。
贺泽川掏出足数付了。
她带领着这几个不速之客进了门。
中间正堂,东房挨着灶间,西房旁则搭了一个方形的旧窝棚,铺着厚厚几层干草,角落里栽了个年轮繁密的宽树墩子。
云饮休踏入正堂,一桌两凳,地面阴凉,一股刺鼻的腥气混着霉味直钻人的天灵盖。
贺泽川和女子在院里展开了一问一答。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杨曲。”
“灶上可有热汤热饭?”
“本村禁止明火,惯吃冷食。”
“那你们岂不是天天过寒食节?”
贺泽川抖了个包袱,林稚娘弯了弯嘴角。
他走来走去,往井里望了望,昏暗之中并未看清:“有水吗?”
杨曲:“最好别喝。”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
杨曲扔了两根灯芯草,“我出去一趟,明早回来。”她冷冷回望,眼里闪烁着警告。
“家中简陋但莫要乱翻。都去东房住,夜里闭好门闩,早早熄灯。若随意走动,性命不保。”
云饮休微笑应答,舒服了,这才是重头戏啊。
杨曲扛着一把锄头走了,云饮休使了个眼色,四人立即散开,“乱翻”起来。
林稚娘从灶间出来摇摇头:“炉膛里连根柴火都没有,只有些发霉的谷子。三只碗三双筷子,如今只见她一人。”
云饮休摸摸她的头:“饿了吧,咱们带了很多吃食。”
贺泽川从东屋跑出来,像回营的斥候双手抱拳:“启禀云师,东屋似乎是那女子的住所,最贵重的就是一个酸枣木的梳妆台。”
傅槊从西屋回来,坐于桌前。
“西屋新盖的,添置了一些婴孩的物件,我只认出虎头鞋和拨浪鼓。”
云饮休早就把带好的酥饼乳茶摆了出来,她召集大家坐下,分享自己从主屋得出的信息。
“里屋有座架子床,床榻干净,没有起居之痕,不过地砖有翻新的迹象。”
“没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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