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景林所喜爱。
同太傅府中嫡长孙邹世明自小一块长大,更是有竹马之谊,自是知晓对方的志向。
虽邹世明心中更倾向于周澈为储君,但也知其只愿扶持大皇子上位,再加上大皇子为人确实可称得上君子,更有君王之谋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周澈闻言问道:“可是温陵知府嫡子?”
邹世明先是点头:“正是。”随即不由得赞叹:“此子可非同常人也。”
“此话怎讲?”
“倘若是旁人,考至会试不是两鬓斑白,就已是步入中年,可这位今年尚且二十有余,真乃奇才。”
如此推算来,谢礼书前几年落难之时,正是这位才子赶考之间。这也恰好避开其门生偏袒之说,真可称得上是天选之子,只是不知其今后会在朝中扮演什么角色。
两人分别后,周澈便在回宫的路上遇见了桃春,看样子是早已等候多时了。后者一看来人,连忙迎上行礼:“殿下。”
周澈点点头,示意她说事情,桃春便说道:“殿下命奴婢拿来刚做的糕点,说是四殿下上朝辛苦。”
闻言周澈心中泛起暖意:“你回去同阿姊说,我定会吃完的。”
见桃春仿佛还有话要说,不由疑惑道:“可还有事?”
桃春踌躇了一会,只得将下半句话吐出:“殿下还说,今年的灯元节前就不同四殿下去逛京了。”
这一下便浇灭了周澈方才的暖意,幽怨道:“定是又陪她的六妹妹去了。”
一旁的云逸只得宽解:“听闻大殿下就快归返京中,说不准也能赶上灯元节。”
果真,这话又成功将周澈的心情拉回来,桃春见此情景,连忙告退,免得待周澈缓过神来,自己又受一番牢骚。
说起归京一事,自退朝之时,周治便与丞相等亲信秘密约在一处府邸。
陈有成眉头紧皱,谈及霍家与周靖更是有些懊恼:“本想着大皇子头回领兵征战,定是会吃些苦头,不想却创出这番事来,这可对咱们不利啊!”
周治面无悲喜,只是幽幽道:“我这大哥,自来是本事大的。”
其中有一亲信道:“待霍家与大皇子回城之时,我等可需有所行动?”
听闻周治抬起眼眸,缓缓的看向出言者,层层帐幕之中,只见他说道:“皇兄得胜归来,便是我大燕之荣幸,定是要好好宣扬一番才行。”
一旁的陈有成听出了其中之意,眉头总算是松了些:“那就按二殿下说的这么办?”
周治勾起笑容,可那笑容却没有温度:“办,不仅要办,且要大办特办。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燕的霍家军,倒底有多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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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一大清早桃春就满屋子里喊,使得周岚清不得不用被褥将头蒙住,以抵御扰了她清梦的声响。
可今日的桃春一改平日里稳重的性子,急急忙忙冲进寝室,又跑至其床边叫人。
这下惹得她是彻底睡不着觉了,将被褥从脸上扯下来,面上染了些无奈和恼怒,却没有发脾气,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本宫好似记得才睡了一会儿,这是怎么了?”
桃春不是没有看出主子的烦躁,但眼下她有喜事禀告,便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见她的话中,字里行间皆是欢喜之意:“殿下,切莫再睡了!大殿下今日便要回京了呀!”
“什么!”周岚清一下便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由一瞬间的呆愣转而成为惊喜,桃春见她又要从床上跳下来,便连忙上前搀扶着,嘴里还念叨:“奴婢也是方才得到的消息,便立即前来禀告了。”
周岚清一边往前走,一边嘴里还说着:“不是说还有几日么?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桃春则是笑着吩咐一旁的宫女给眼前的少女梳洗打扮,一边解惑:“定是大殿下神勇威名,一路上便是顺利非常,故而才提前了些日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