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下来的。
期间还出现了一个小意外。
爬到二十楼时,唱鹿体力不支,裹尸袋从她肩头滚落掉到了底下那层。
坏处是两人的血量条都只剩三分之一。
好处是唱鹿因此发现了一件事。
链路只是通感与同命,并不会约束两人之间的距离。
如果离得足够远,链路还会自动隐身。
换句话说。
在一定程度上,她还是自由的。
-
反复好几遍才把手洗干净。
唱鹿又接了一捧水,用力地搓了搓脸。
冷静。
不能慌,不能乱。
路要一步一步走,麻烦也得一件一件解决。
还有十五分钟就是九点,换做平时她应该已经抵达安保队的集合点,正在和队里的同事闲聊八卦。
今天是不可能去上班了,保命要紧。
她触摸耳坠,给领队致电。
未免全息影像露出破绽,唱鹿只用了语音通讯。
领队接听得很快,“唱鹿,来得正好,我刚要找你呢!”
“领队我……”
“你先听我说。”领队打断她,“你最近和刺鲸接触过吗?”
果然。
麻烦找上门时,不会只有一个。
唱鹿默默深呼吸。
她很想快速分析一下领队的意图,但脑子实在转不动了。
反正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昨晚有中介给我介绍了个活儿,刺鲸是甲方。”唱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只是押镖,不违法。”
联邦有明文规定,押镖过程中发生的任何伤亡,责任均在个人,法律不予干预。
“那就好。”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和刺鲸扯上关系了。你如果实在缺钱,我可以……”
唱鹿现在最不想讨论的就是钱。
她立即岔开话题,“刺鲸有问题?”
“树大招风,已经超出了联邦的容忍范围。”领队说,“总之,现在是敏感时期,你务必要小心。”
安保队和联邦巡警有长期合作关系,领队更有亲戚在联邦高层任职。
这个消息的可信度很高。
那么问题来了。
正常情况下,两人马上就会在安保队的集合点见到,领队完全可以当面说。
除非——“领队,你没去集合?”
“唔,我临时接到消息,要赶去参加一场葬礼,今天得麻烦你顶替我当一天领队。”
“……可是,我刚刚想说的是我今天有事得请假。”
“……”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哈哈,好吧。那我只好找其他人了。”领队的笑声很僵硬,“不管怎么样,记住我说的话,远离刺鲸。”
“好,我知道了。”
通讯结束。
一件事解决,马上又得思考下一件事。
唱鹿坐在马桶上,咬着手指进行头脑风暴。
很显然,她需要医生。
去正规医院?
不,不能去。
伽马地区范围内,一切有合法营业执照的医院都归联邦管辖。
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还受了重伤。
冒然送去正规医院救治,必然会引起联邦的怀疑。
明的不行,只能走暗的。
唱鹿认识几个黑医。
收费不高,设备齐全,就是医术不咋地。
处理点小病小痛还行,真要起死回生……
信他们还不如信这个女人会自己痊愈。
嗯,实力太强的坏处。
她这辈子没受过重伤,根本不认识能救命的医生。
看着浴缸里命若悬丝的女人,和她身侧还在不断缓慢减少的血量条。
正一筹莫展时,唱鹿想起一个人。
——“如果有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