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慢。”
唱鹿下意识摸了一下左耳。
她的左耳是小时候伤到的。
唱鹿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打小便是独狼性格不合群,又因为过于独特的发色,没少被其他孩子欺负。
有一天,孤儿院院长带院里的孩子们出去玩,唱鹿被几个坏孩子骗到河边,想把她推下水淹死。
她拼命挣扎,可还是寡不敌众,被一群人压在地上,为首的那个将一块细长的石头刺进了她的左耳里……
左耳听力永久受损。
除非进行机械义体改造,否则永远不可能恢复。
这事她从未主动和别人提起。
现在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除了心细和会察言观色之外,还有其他非暮烟不可的理由吗?”
“当然有。”
领队抬起下巴,满脸小骄傲。
“暮烟可是我们安保队里唯一的受赐者。”
*
回家途中,唱鹿一路走神。
暮烟是受赐者?
一整天下来,她没有任何特殊表现,委实看不出来。
最关键的还是唱鹿忘了带魔方。
如果魔方真的如同她猜想的那样,彼此之间存在某种吸引和排斥。
假如暮烟真是受赐者,那么唱鹿在持有魔方的情况下接近她,必然会有某种感觉。
就像昨天晚上。
她和庸医之间就出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引力。
暮烟。
暮烟……
这姑娘到目前为止的表现只能说中规中矩,没有任何亮点。
她的赐福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老实讲,唱鹿对暮烟的感觉并不算好。
可能因为是暮烟怯弱的性格,也可能是她的愧疚心在作祟……毕竟隐瞒了大川的真正死因。
不论如何,唱鹿都不想让暮烟成为她未来的副手。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想。
唱鹿掏出钥匙打开第一重锁,又把拇指贴在门把上,指纹验证是第二重锁。
两重锁同时解开,这扇门才能真正打开。
现在是下午六点半左右,还不算太晚,但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静谧,幽暗。
每天下班回到家都是这样的场景。
但今天有的不大一样。
黑暗深处似乎潜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唱鹿下意识去摸腰带。
空的,没有枪,也没有其他武器。
她的习惯是下班后接到活儿再去下水道仓库拿装备。
失策了。
玄关处没有做隔断,进门便是客厅。
由于生活习惯,屋里的家具很少,基本都是必用品。
比如茶几。
又比如,沙发。
在沙发上躺了几天的女人不见了。
唱鹿早有预感她很快就会醒来,没想到偏偏是今天。
既然醒了,又不大大方方的相见,非要搞这种鬼祟骇人的小动作。
唱鹿走进门内,右手摸上墙壁的按钮。
“嗒。”
客厅的大灯亮起。
大门正对着客厅,客厅连接着阳台,阳台门没关。
阳台上有一张藤编吊椅,每逢休息日,唱鹿都会窝在吊椅里,什么都不做,就望着天空发呆。
现在坐在吊椅里的是另一个女人。
她穿着唱鹿的睡衣,嘴里似乎在哼歌,足尖随歌曲的节拍敲打地面。
女人长得不错,因此这幅画面本该很唯美。
如果她的右手没有握着本该压在枕头底下的微型手枪,枪口也没有对准唱鹿的话。
好好好。
恩将仇报是吧。
玩农夫与蛇那套是吧。
唱鹿藏不住冷笑。
早知道在那晚在超市后头的巷子里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