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与其像现在这样掰扯不清,倒不如去当面说个清楚。
所以她默了数息,道:
“好罢。”
“那我现在就跟你们去见皇后娘娘。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
谁知牛海却道:
“宓妃娘娘属实是多虑了。”
“皇后娘娘如今一心扑在公主身上,哪里还有心思见您呢?犯下这样的大罪,您也实在没必要再去见皇后娘娘了。一切,自有慎刑司的精奇嬷嬷们,等着您去分说呢。”
沈芙冰一愣,万万没想到他口中的“走一趟”,竟不是去见皇后,而是去慎刑司。林早早亦是如遭雷殛,难以置信道:
“宫女们也就罢了,可宓妃娘娘身怀六甲,如何能去那种地方?事关龙嗣,但凡出点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牛海冷笑:
“你用不着拿龙嗣吓唬我。我现在调查的,本身就是事关皇嗣的大事。”
“你们永和宫的宫女们毒害公主之后还敢互相包庇,这背后,焉知没有主子的授意?谋害皇嗣可是天大的事儿,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能放过一个。所以既然查不出罪犯,那便从主到仆都是罪犯。如此,便也只能将你们主仆几人一同带走,去慎刑司接受问询了。”
“宓妃娘娘,请吧~”
他这番话一套又一套地说得振振有词,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把“罪犯”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到了沈芙冰头上。
沈芙冰平日里待下人不薄,永和宫从太监到宫女,都在心里记着沈芙冰的好。故而他们哪里能忍受这等污蔑?当下便和牛海吵了起来。
宫女们还克制些,可太监们却是实打实地同牛海等人推搡在了一起。这种事情,但凡有一个人动了手,场面立时间便刹不住了。涉事双方剑拔弩张,竟是俨然到了群殴械斗的边缘。
到了这一刻,林早早已然别无选择。
她不能任由他们真打起来,不能放任局面就此失控,因为此时此刻姐姐还夹在人群之中。场面一乱,难保姐姐和腹中胎儿会不会就此受伤。会不会有人趁机浑水摸鱼,伤害姐姐。
退一万步讲,即便姐姐没有受伤。在公主的安危还不确定的情况下,永和宫这边再打起来也是极不明智的。悲痛之下的皇后会做些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因此就更不能让这种事,成为那柄足以用来伤害姐姐的刀子。
因此林早早一边护着姐姐,一边大声喊道:
“都住手!”
“都给我住手!”
她望着跟人撕扯到脸红脖子粗的牛海,一字一字道:
“想要人是吧?行,我跟你走。”
“实话告诉你,没错,我就是那个在未时见过公主的永和宫宫女。”
“当时我去太液池采莲子,期间确实有遇到过公主。可给公主投毒一事,实在是子虚乌有,恕我万万不能接受。”
“你们还想问什么?我一次性都给你们说个明白。”
牛海见终于有人认了罪,且那态度实在不似作伪,冷哼一声,道:
“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完全不必同我说。”
“有什么要抖搂的,还是留到慎刑司里,去说给那儿的惊奇嬷嬷们听罢。”
说罢一招手,立时间就有太监把林早早押了个严严实实,以半点儿不容她反抗的力道,把她往永和宫外扯去。
沈芙冰哪里看得了这种场面?眼见妹妹被人硬生生地拖拽走,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她下意识地想跟出宫外,可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没走两步,就因孕期反应而头晕到几乎要站不住。又有碧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