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点异色,竟一下子没了动作。
洗青一直关注着,见到这一幕惊呼:“姑娘!”
姚姨娘在外面浇花,也听到这一声了,等她进来的时候郁桑的手指已经止住了血。
郁桑对姚姨娘说自己没事,是洗青大惊小怪。
姚姨娘定定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要出去就去吧。”
郁桑垂眸不言,听见姚姨娘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姑娘,这种事情以后还多着呢。”
郁桑去找郁敏。
郁敏的院子前面有一颗大柿子树,如今挂满了橙红的小柿子,有两个仆役在扫树下的落叶。
“五姑娘。”两个仆役向她行礼。
郁桑说:“我来找四姐姐,四姐姐呢?”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说:“小的上午都在这儿扫落叶,不知道四姑娘的去向。”
这话是有水分的,这么一块地方哪里要扫一上午呢?是这两个仆役趁着管事不在偷懒了。
郁桑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去干自己的事情,正要上前问院里的丫鬟,就听见身后郁敏的声音。
“五妹妹。”
郁桑转过头,笑着说:“四姐姐,我方才还问这两个下人你去哪儿了呢?”
“我做了双鞋给太太,刚从正院回来。”郁敏拢了拢斗篷,“外面风大,五妹妹先进院子吧。”
郁敏的大丫鬟给她泡了茶,郁桑垂眸看茶盏,里面放了半颗红枣。
郁敏冲她笑:“这是我从书里看到的方子,五妹妹喝了暖暖身子。”
郁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甜丝丝的,趁着她喝茶的功夫,郁敏快言快语地道破了她这次来的目的:“五妹妹见过大堂姐了?”
“是。”郁桑捧着茶杯看向郁敏,一双琥珀般的眸子似被热茶薰出了朦胧水雾,“我看大堂姐的样子不太对劲。”
“方才在太太院子里听大伯母说了。”郁敏凑过来,“好像是与大堂姐定亲的那人死了。”
郁敏说道话尾声音用得很轻,几乎是气音的一个“死”子让郁桑浑身有毛骨悚然之感。
“怎、怎么回事。”郁桑吃惊,险些没拿稳茶杯。
难怪郁惠会如此神态,前段时间还说郁惠出阁前的最后一次元宵灯节大家要一起出去逛逛,现在却听到她未来夫婿去世的消息,实在是命运无常。
从四姑娘院里出来,洗青手里还捧了一筐四姑娘给的柿子,她门口那颗柿子树今年结的柿子格外多,见郁桑看了几眼,郁敏直接送了她一筐又大又红的柿子,并且嘱咐有几枚今日就该吃了。
府里三姐妹,再没有比郁敏做事更妥帖的了。
她们带着柿子去找姚姨娘,结果姚姨娘那儿也有一筐柿子,正是方才郁敏院里的人送来的。
她去的时候姚姨娘正在看账本,郁桑也就没打扰她,带着洗青她们回了自己的院子。
姨娘越发忙碌了,郁桑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到处萦绕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这让她在就寝后躺在床上重读了一遍原文,发觉整个故事围绕着女主展开,就连郁惠的事情都没讲清,实在是没什么用。
郁桑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事情全然脱轨的话,遇到让她掉分的事情的概率会大大提升。
她先是反省了自己前一段时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行为,悄悄叫盼儿和她娘替她打听消息。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盼儿才替她打听出与郁惠定亲之人身份的时候,外面关于北境战败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郁桑因此拼凑齐了与郁惠姐姐事情的全貌。
同郁惠定亲的是京城里一户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