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选任,还是要经尚书台呢?」
何晏笑着说道:「子元想到哪里去了!虽然崇文观得陛下厚爱,但未经尚书台批覆的官身,俸禄又有谁来发呢?」
「不过崇文观比起其他职位,还是好太多的。」
邓扬接着何晏的话,面带得意的说道:「我等美职,全赖平叔兄之力!」
夏侯玄纳闷道:「玄茂兄此言何意?」
何晏转头目视邓扬,但邓扬仿佛智珠在握一般,笑着对何晏说道:「平叔兄是不让我讲吗?太初和子元也是我等友人,区区六百石之职,又有什麽不能说的呢。」
何晏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侧又传来了邓扬的声音。
邓扬说道:「崇文观乃是新设的机构,高堂公和吴公又整日不在观内,观内如今的重臣只有雍丘王。」
「前些时日,平叔兄去寻殿下,想将我等引入观内。可殿下却说,他只管修经的文学之事,其馀事情一概不论,让平叔兄直接去尚书台。」
「尚书台的吏部曹郎中袁侃袁公然,素来与我等为友,直接将我等六百石的官职批覆了,前后还用不了半刻钟!」
何晏略带责怪的看了邓扬一眼:「玄茂不要乱说。」
「袁公然批覆如此爽快,也不过是因为崇文观得到陛下重视而已。与我,与你,又有什麽关系呢?」
「哈哈哈。」邓扬笑着向屋顶的方向拱了拱手:「平叔兄说的对,全赖陛下恩典。」
夏侯玄与司马师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尽皆微微存了一丝惊讶之色。
六百石!这可并不是一个小的官职。
当年司马师的祖父司马防举荐曹操为洛阳北部尉时,所任的洛阳令也是六百石。
夏侯玄曾陪同皇帝一道南征,司马师整日听着自家录尚书事的父亲说着行政事务。两人都不是不通政务之辈。
袁侃与何晏这般作为,当然是违反规则的私相授受了!
若按照正常的流程,何晏去找了吏部曹郎中袁侃之后,袁侃应该将此事报与尚书右仆射卫臻。
六百石丶非大县县令这种重要职位的官员,审批流程都到不了录尚书事的司马懿这里,卫臻自己就可以完全决定了。
但卫臻不是整日在宫内办公嘛!
很明显,袁侃这是知道卫臻一定会将此批覆,便越权提前将官凭给何晏了。
夏侯玄有些尴尬的向何晏问道:「平叔兄,这般任命似乎与流程不合吧?」
何晏笑着说道:「太初多虑了!」
「崇文观修经乃是陛下关注的大事,提前批覆一二也是应有之义,太初言重了。」
夏侯玄自己身上的官职也是皇帝赏的,随即也不再纠结:「那平叔兄的修《易》,具体要怎麽修呢,以及要修多久呢?」
何晏莞尔一笑,起身在房间内踱步起来:「所谓修《易》,其实可以分为两步。」
「第一步是将《易》译为白话,想必这其中的道理,太学学子已经尽皆知晓了吧?」
夏侯玄点头称是。
何晏继续说道:「第二步,则是为《易》作注解了。太初知晓吗?崇文观此番为五经作注解,乃是要公开至天下学堂,作为官方教材的。」
司马师见状问道:「平叔兄,在下倒是有一问。」
「子元但说无妨。」何晏看向司马师。
司马师迟疑两瞬:「平叔兄,现在通行的五经不是都说以郑学为准吗?陛下令崇文观注解五经,是要以郑学为基础进行注解,还是由平叔兄自己决定呢?」
「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也。这话还真没说错。」何晏翘手一指:「还真被子元问到点子上了。」
何晏笑道:「子元以为是如何注解?」
司马师微微摇头:「在下不知。但上次见平叔兄,平叔兄似乎对《易》的见解颇为独到?」
何晏点头:「朝廷用我等注解,岂能事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