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又如何敢不知晓的。
「见过夏侯使君。」唐蹏眯眼,随即追问道:「你既姓夏侯,故夏侯征西是你何人?」
夏侯霸昂然说道:「我乃凉州刺史夏侯仲权,故夏侯征西正是我父,你可识得?」
「如何能不识得?」
从进帐后便一直倨傲睥睨着的唐蹏,此刻面露惊喜之色,竟然直接躬身一礼,随后上前走到夏侯霸身前,弯腰赔笑起来,将帐中一干羌人豪帅们都看得呆了。
「夏侯公,」唐蹏笑起来后,脸上的肥肉也多出了许多褶子:「昔日夏侯征西围枹罕城时,正是我从城外呼应丶抓住欲要潜逃的宋建。」
「因为此等功劳,夏侯征西才让我统领枹罕羌人,十馀年来,才有我今日之众啊!」
夏侯霸眯眼看着唐蹏,而唐蹏口中还说个不停:「若这般算起来,我也是夏侯公家里的故吏了!」
身居高位之人,即使是羌人豪帅,也没有一个傻子。夏侯霸身为凉州刺史亲至此地,身侧又有三万多兵,傻子才会与他们硬拼呢!
方才的倨傲神色,也不过是唐蹏装出来的罢了。
至于唐蹏说自己是夏侯渊故吏,也不过是乱说的罢了。都十几年了,当时枹罕大军攻伐的乱象又有几人能搞清楚?
不过夏侯渊本人,当日将附近羌人种落中有头脸之人悉数叫到城内丶命人砍了蟠踞枹罕三十年的宋建的首级,唐蹏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夏侯霸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作势亲自拉着唐蹏的袖子,顺着刚才的话头说道:「既是我父故吏,今日你亲身来此,我倒也要送你一场造化。」
说着说着,夏侯霸伸手指向坐在堂中的陆逊:「唐蹏,这位乃是大魏的护羌校尉陆公,不可不拜!」
唐蹏毫不迟疑,即刻弯腰拜了下去。陆逊面无表情的盯着唐蹏看,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将其穿透一般,令偷眼打量着陆逊的唐蹏心中更摸不清底细了。
驻在湟水谷地的这位陆校尉,唐蹏早已听过他的事迹,如今又有夏侯渊之子亲自介绍丶还坐于上首,唐蹏也丝毫不敢怠慢。
「见过陆校尉。」唐蹏小心翼翼的出言问道:「不知陆校尉今日使人找我到此,可有事情要说?」
「你且入座吧。」陆逊点了点头:「找你来自然是有事情,不过是好事而非坏事。」
唐蹏转身尚未入座,陆逊便扫视一圈丶看向帐内众羌人豪帅。
「诸位,」陆逊朗声说道:「我为大魏护羌校尉,凉州丶雍州诸羌之事,我一人皆可为之。今日可有人不愿听我一言的?现在可以站出来。」
唐蹏大惊失色,我不是刚刚坐下,怎麽就要听你号令了?我须与随你来的那些凉州羌人并非一路!
不过,这就是人多对人少的好处了。唐蹏只一人,想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作声。
唐蹏不说话,陆逊却问起唐蹏了:「唐蹏,你在枹罕日久,此番诸葛亮差人请你至襄武城外,许了你什麽好处?」
这是能当众说的吗??
唐蹏面露迟疑,可帐中有许多羌人豪帅丶已经与唐蹏认识二三十年了,一并催促问道起来。
这事谁不好奇?
尤其是陆逊给湟水左近丶西平郡与金城郡两地的羌人,许诺了阴平郡与武都郡的地盘。现在他们对于诸葛亮给唐蹏开出的价码,自然而然是感兴趣的。
唐蹏咬牙,思略片刻后方才说出:「诸葛亮遣人寻我,说要将狄道丶首阳两城与我。」
夏侯霸闻得此言,在座位上轻轻摇了摇头,而在场的羌人豪帅们,听罢也有人噗嗤乐出了声,随即就是一片大笑。
唐蹏面色挂不住,也不顾什麽夏侯霸与陆逊了,直接扯着嗓子问道:「为何发笑,为何发笑?狄道丶首阳两城,难道你们不想要吗?大魏给你们开了什麽条件?」
羌人豪帅们笑的更厉害了。
还是那个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