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专权也罢,朕不怪他,非常之时该有非常之事。」
「许褚丶曹洪丶辛毗丶司马懿丶刘放……这些人都是大魏的忠臣。朕对他们也无可指摘。」
毌丘俭重新起身坐定,肃容听着皇帝的话语。
「而仲恭,还有杨阜。」曹睿缓缓说道:「你们二人不仅是大魏的忠臣,而且还是朕的忠臣。朕都看在眼里。」
「陛下!」
毌丘俭有些动容,直接在原地跪地叩首一拜,就这样俯身在地丶并不动弹。
曹睿道:「朕唯独是对夏侯献有些失望的。」
「其一,他未能如你一般丶与大将军出言相争。」
「其二,他肩负着朕的护卫之责,却被大将军隔了层级丶直接指挥了自己的手下。」
「其三,他并未有多馀的准备,就是简单听命于大将军而已。与你,与其他众人都不相同。」
毌丘俭不发一言,静静俯在原地听着。
陛下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经过在陈仓的这一次重病,随行臣子们每个人对此事都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根据陛下的说法,大将军曹真丶侍中辛毗丶司空司马懿……这些人都是忠于大魏的成分更多。换句话说,谁是大魏皇帝丶他们就拥护谁。
而他毌丘俭和杨阜二人,则是更多的忠于陛下本人。
陛下刚才的话也说明白了:忠于陛下本人很好,忠于大魏也不错。
但身处关键之职,却什麽事也不做,这个就让陛下反感了。
毌丘俭跪在地上暗暗想着,看来夏侯献的前程应该不会那麽顺畅了。
「仲恭起来吧。」曹睿说道。
毌丘俭平静的站了起来,内心却因刚刚想通的事情而不断翻滚着。
曹睿看向毌丘俭:「仲恭,将帐外候着的众人都叫进来吧。」
「遵旨。」毌丘俭行了一礼,而后走出帐外,带着众人又走了进来。
臣子们齐齐行礼后,曹睿倚在榻上丶神情淡定的看向在场的众人。
曹睿道:「朕在陈仓生了这一场病,根据太医所说,实乃思虑过重。朕自己思略一番,的确如此。」
「朕去年十二月从洛阳出发,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军略丶政事丶国事,事事都要想丶事事都要关心。表面上看起来没什麽问题,可是内里却已经有些虚弱了。」
曹真拱手说道:「陛下,是臣等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还请陛下治臣之罪。」
这个调门起的就有些高了。
随着曹真话说出口,帐内其馀臣子们也都拱手称罪。
曹睿看了看众人,轻笑一声:「哪有那麽多的罪!以朕来看,朕病的这段时间,诸卿不是想的都很周道吗?」
「今日在朕身前之人,每个都是忠臣丶每个都有功!」
曹睿看了眼曹真:「尤其是大将军,更是承担起了柱国之任。朕心甚慰!」
「刘中书何在?」
刘放向前半步,拱手应道:「回陛下,臣在!」
曹睿道:「以大将军近日之功,恩荫其长子曹爽为亭侯!待回京后,从洛阳二十四亭内,选一佳亭封给昭伯!」
这样就封侯了?不过几日而已!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曹真身上,曹真在惊讶之馀,内心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加封其子,这是确定无疑的褒奖!更别说拿洛阳的亭封给曹爽,这更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几乎和封在原籍能有一比!
曹真当即在帐中下拜跪倒:「臣微末之功,如何能担得起陛下如此重赏?还望陛下勿要这般赏赐昭伯了。」
「无妨。」曹睿淡淡说道:「朕说可以赏,那就是可以赏。大将军不欲昭伯封侯吗?」
曹真没有办法:「臣替昭伯谢过陛下隆恩!」
曹睿露出了一丝笑容,待曹真起身后,从容说道:「今日帐中